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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
他就是不想,也不敢賠上林書雁的前途,才急成這個樣子。鍾聞的話雖然不好聽,卻字字錐心,以他自己的能力,根本無法跟整個李家抗衡。
當然,他大可以試試,但犧牲品是林書雁,和林書雁的大好前程。
這樣的道理常湛不是想不通,只是不願意麵對自己的無能。
「別怪我潑冷水,當初你出櫃就應該想到這一天。」鍾聞拍了下他的肩,「我知道你放不下面子,但現在只有常叔能幫你,多等一天,林醫生就多受罪一天。」
常湛心裡清楚,就算他去找常山,常山也不一定願意幫他。
可這是唯一的辦法。
「律師你繼續幫我找,我再想想辦法。」
鍾聞見他一臉倦意,安慰道:「那等下我再給秋子和蘇聿打個電話,說不定他們那邊有能用得上的關係。你也該回家好好休息一下,不然林醫生還沒怎麼,你自己就先累倒了。」
從昨晚到現在,他好歹回家睡了個覺,常湛幾乎沒有閤眼。
常湛頹敗地沖他點點頭。
跟鍾聞分開之後,他開車去了醫院,這次沒人再阻攔他,走廊裡只有來往的人。
常湛推門而入,病床上住了新的患者被嚇了一跳:「你找誰?」
「之前住在這裡的病人呢?」
年輕女孩有些茫然,在他強大的氣場下小聲道:「不、不知道啊,我剛住進來。」
看來是被帶走拘留了,常湛沒想到這麼快,估計是李家那邊給施了壓。
他道了聲謝,正要離開,聽見身後的小姑娘喊他:「誒,這本書是不是他落下的,在枕頭底下放著。」
常湛腳步頓了下,疾步走到床前,接過了她手裡那本書。
在書頁的中間,緊緊夾著一個指甲蓋般大小的黑色儲存卡。
常湛假裝又翻了兩下,不動聲色將儲存卡藏進手心,重新把書放回桌上,指了指扉頁上的名字:「謝謝你,不過書不是他的。」
女孩被他盯得走神兩秒:「哦,那可能是別人的。」
走出病房,常湛照常從最近的電梯離開,進電梯前,他的餘光瞥見不遠處兩個男人向他剛才出來的方向走來。
林書雁已經不在醫院了,還有人在這裡盯著,看來他們也在找錄影。
那晚常湛畢竟被灌了許多酒,腦袋昏沉,影響了許多細節的回憶。直到李粵明倒在一旁,他才猛然明白林書雁做了什麼,接著螢幕裡便陷入一片黑暗。
那幾分鐘是常湛從未體驗過的漫長,眼底那幾分醉意幾乎是立刻散盡了。他不知道那幾分鐘裡林書雁做了什麼,也不清楚李粵明的情況,幾分鐘後連模糊的水流聲也消失了,只有落針可聞的安靜。
原來是林書雁拿走了儲存卡。
常湛跟著人群走下電梯,堅硬的稜角硌著他的指腹,這是能還原事實唯一的證據了。
從醫院離開,他開車回了家。
牛奶聽見動靜,跑到門口汪汪地叫,樣子可憐兮兮,咬著常湛的褲腿不肯松。
當初撿到它時只有手掌大小,還以為是隻小狗,沒想到長成了中型犬。
常湛蹲下來摸了摸它,牛奶還是嗷嗚個不停,自動投餵機裡還有水和狗糧,看來不是餓了,可能是想主人了。
也不知是在對牛奶說,還是在對自己說,常湛道:「他會回來的。」
牛奶很乖地汪了一聲,好似自己真的聽懂了一樣。
常湛去書房開啟電腦,從抽屜裡找出來讀卡器,很快螢幕上就跳出來一個資料夾。
裡面不僅有事發當天的錄影,還有之前沒來得及刪除的幾個影片。
他沒有開啟看,將檔案複製了一份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