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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檀”砍翻木架還不罷休,又提著劍繼續砍翻了其他幾樣東西。然後簌然轉身,紅著眼睛,提著劍直衝姜暄而來,一副怒極失控的樣子。 姜暄面色大變,登時一個箭步躲到景珩身後,叫到:“先生!先生!您冷靜一下!那都是姜曄姑侄造的孽,不關我們壽昌君府的事啊!” “公孫檀”不聽,愣是追了姜暄好幾圈,那柄鋒利的玄鐵劍好幾次貼著姜暄的頭皮刺過去,嚇得姜暄哇哇叫。 景珩憋笑憋的肚子疼,努力去回想自己這輩子遇到過的最悲傷的事,再加上有那張冰晶面具打掩護,這才將將能維持住臉上那副面無表情的高冷樣子。 “先生,莫要激動!”景珩見差不多了,這才出手製止“公孫檀”繼續“發瘋”。 姜暄見景珩把發瘋中的“公孫檀”制住了,終於能稍稍鬆下一口氣,回到桌案旁,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緩氣續命。 “咚!”一柄利劍猛地扎進姜暄面前的桌案上,嚇的姜暄的心臟又漏跳了一拍。 “姜世子真是好膽色!”“公孫檀”掙脫了景珩的桎梏,大步走到姜暄對面,惡狠狠地盯著姜暄:“你們南嶽姜氏做下這般豬狗不如之事,你這個姜氏王孫竟還敢上門尋釁,當真以為我等不敢殺你麼?!” “我……” “哼!別想拿祝琰那個老東西來壓我!”不等姜暄出聲辯白,“公孫檀”就接著道:“別說是祝琰,就是西陵王來了又如何?我等此生只忠於王姬殿下!主辱臣死,你們姜氏無禮在先,我等便是拼盡最後一人,也要與你姜氏不死不休!” 姜暄聞言,就知道“公孫檀”的瘋勁暫時過去了,臉上的懼色也稍稍退去——只忠於季長離好啊!怕的就是你們忘記了舊主的仇恨,只知審時度勢、首鼠兩端。既然還知道“主辱臣死”,那就好辦了! “先生此言差矣!”姜暄說:“冤有頭,債有主!謀害貴主的是姜齊一脈,與我壽昌君府有何干系? 貴主當年倡導仁政,先生難道要為了心中的仇恨濫殺無辜,殺盡天下的姜氏之人麼?這豈非違背了貴主的教誨,給貴主臉上蒙羞?” “公孫檀”啞然。 姜暄再接再勵:“公孫先生,你我兩家都是受過姜齊一脈迫害的苦主。若當真自相殘殺,除了能令親者痛,仇者快外,還能有什麼好處? 貴主當年為了維護貴國的利益,多次冒死得罪汝南城,早就成了汝南城的眼中釘、肉中刺。先生作為貴主的心腹,又豈能不知? 可饒是如此,西陵王父子為了王位,仍甘願伏首於昭元太后的淫威之下,眼都不眨一下便出賣貴主,選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貴軍這些宸陽王姬的心腹故舊,哪個不是受盡了迫害,不得已才拼死出逃的? 至於北辰……當年魚靈、丹陽的奪關之恨、俘虜之仇一直都是如今這位新北辰王的心頭大忌!當年貴主輔一出事,北辰便迫不及待地趁火打劫! 貴軍作為宸陽王姬殿下的嫡系,已然不被三國所容。若非如此,貴軍也不必隱姓埋名,藏在這靈氣稀薄的窮山惡水之地多年。 如今,汝南城的大軍很快就要開始第二輪進攻了!若祝琰將軍不幸戰敗,光憑貴軍那點人口,當真能抵擋得住汝南城的大軍麼?屆時,這天下之大,貴軍又該去何處容身?” “那依世子之見,我等該如何是好?” “自然是良禽擇木而棲!我壽昌國乃先王親封的一等封國,封地五千裡,擁兵十二萬眾!先王陛下大行前,曾賜我父君丹書鐵券,汝南城輕易不敢妄動! 貴軍若肯接受我壽昌君府的招安,良田屋舍、金銀美女自不必提。編入新軍後,將官立即官升兩級!普通士卒官升一級! 至於先生您本人……不知我壽昌國的上卿之位,可能入得了先生的法眼?” “公孫檀”輕笑一聲,婉言謝絕道:“世子言重了!在下如今不過一介山野村夫,身無寸功,豈敢染指壽昌國的上卿之位?世子休要再提此話!” 姜暄見“公孫檀”並未把話說死,覺得有門,於是又再三勸說。 來回試探數次後,“公孫檀”方才鬆口,長嘆一聲:“世子身份貴重,卻能這般禮賢下士,在下甚為感佩! 可世子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