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光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建築學,」她突然說,「我還沒研究過建築學。」
坐在她旁邊的林澤秋接話道:「你能不能老老實實待著?別想那麼多。」
林知夏打了個哈欠:「哥哥?」
林澤秋回答:「幹什麼?」
林知夏一隻手搭上他的肩頭:「我現在發燒394度。我大腦空白,思路阻塞,焦躁不安……」
話中一頓,林知夏扶著哥哥的肩膀,昏昏沉沉地說:「我以前經常懷疑我們不是親兄妹。你總是不願意跟我交流問題,還總是對我兇巴巴的。現在,我不懷疑了。發燒到394度的我,和你是多麼的相似。」
「林知夏。」林澤秋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
他甚至還帶了點笑意,話卻說得粗魯又戾氣十足:「你不能閉嘴嗎?這輛車上只有你會講話?」
「林澤秋,不要和你妹妹吵架。」爸爸的語氣睏乏疲憊。
林澤秋縮回原位。他雙手抱臂,擺出一副防守的姿態。
沒過多久,他們抵達了省人民醫院。
這一趟計程車坐下來,花了足足14塊錢。林知夏有一點捨不得,但是爸爸媽媽都沒說什麼。她被爸爸媽媽帶去了省人民醫院的急診樓,經歷了掛號、排隊、看醫生等一系列流程,醫生還讓她去抽血化驗做檢查。
林知夏頓時怔住。她問:「抽血?」
醫生問她:「沒抽過血嗎?」
林知夏睜大雙眼,呆呆地望著醫生。她目色水潤,像是起了一層霧,氤氳著淚光,正在蓄勢待發。
這位年輕的醫生出於好心,溫和地描述道:「護士給你紮上止血帶,穿刺血管,立刻就抽完血……」
林知夏聽見「穿刺血管」,頓時眼淚汪汪。淚珠落在她的衣服上,她忍不住小聲抽泣:「媽媽,媽媽,我不想抽血,我好害怕……」
媽媽連忙哄她:「夏夏,不要害怕,媽媽明天給你做蝦仁水餃、紅燒排骨、西紅柿雞蛋湯,好不好?再給你買半斤草莓。」
蝦仁水餃和草莓都是林知夏的一生摯愛。
哪怕她發著高燒,稀里糊塗,內心充滿了對「抽血化驗」的抗拒和排斥,她仍然無法自制地被蝦仁水餃和草莓吸引了。
她抬頭看著媽媽,眼睫沾著淚珠,點頭答應道:「好的。」
她壓抑著情緒,看起來非常乖巧安靜。
媽媽抱著她,喃喃自語:「哪怕夏夏懂得再多,還是個九歲的小孩子。」
林知夏十分聽話地跟著護士去抽血。為了蝦仁水餃、紅燒排骨和半斤草莓,林知夏展現了極強的意志力、極好的忍耐力。
甚至,當她聽說自己要打吊水,她也僅僅是皺了一下眉頭:「我早就有預感了。」
夜裡九點半,林知夏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平靜地接受了命運的安排。
輸液瓶掛在床邊的的架子上,液體一滴一滴地落下來,注入林知夏的靜脈。
林知夏的左手被紮了針頭。她不敢看自己的手,沉默地躺了幾分鐘,睡又睡不著,醒著又無聊。她出聲喊道:「哥哥。」
「對面病床的兩個阿姨都在看書,」林澤秋提醒她,「你想說什麼,小點兒聲。」
林知夏建議道:「哥哥,我好無聊。我們玩飛花令吧。」
所謂「飛花令」,指的是中國古代的一種行酒令,很考驗一個人的詩詞功底。參與的玩家依次念出一句詩詞,句中必須包含某一個指定的字。
最難的是,那個字必須逐位後移。
林澤秋非常討厭這個遊戲。從小到大,他玩過多少次,就輸過多少次。他的記憶力,完全無法和林知夏相提並論。
「哥哥!從我開始,我選『花』字!」林知夏興致勃勃地說,「唐代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