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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帝都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鄭南鈞已喝得醉醺醺,走路都走不直了,路過路邊的夜宵攤時,還撞倒了人家的桌椅板凳,被老闆娘叉腰一頓罵。鄭南鈞手裡攥著酒瓶子爬起來,又喝了一口,聽不清那老闆娘在罵什麼,只能看到她的嘴一張一合,叉腰瞪眼,非常生氣的樣子。
老闆娘看他醉成這個死樣子,又有客人來了,也懶得再搭理他。
鄭南鈞看老闆娘左搖右晃、腳下不穩地走了,心想,這老闆娘肯定也是喝醉了,卻不知道是他自己醉得眼暈了。
這條路鄭南鈞走了五年了,已然刻在了他的腦子裡,即使醉了,也能憑著慣性走回去。
一陣強光刺來,鄭南鈞被那強光刺得不敢睜眼,一手拿著酒瓶,另一隻手捂著眼,迷糊間便聽到刺耳的車喇叭聲,接著便是急剎車聲,再接著便感覺身體騰空又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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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南鈞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一個五年的夢,五年來,他的一點一滴都浮現在夢中。
五年前,鄭南鈞自農業大學畢業,家裡為了供他上大學,已是負債累累,這個來自農村的小夥子也發誓要在京都闖出一番天地,讓父母揚眉吐氣,過上好日子。
可這京都哪是好闖的,沒錢,沒關係,沒門路,到處碰壁。看著京都本地的同學畢業了都靠著關係進了研究所,農科院,他們這幾個外地的窮學生空有一腔熱血,一肚子知識,卻是怎麼也混不出頭。合租地下室,有時候在種子站掙點微薄的工資,有時候連本專業工作都做不了,只能什麼掙錢就去做什麼餬口,勉強度日,卻還都心懷夢想,期待能有出頭之日,能闖出一番天地。
五年過去了,一事無成,鄭南鈞他們幾個最怕回家過年,怕人問,怕人比,抬不起頭來。
這不,那三個哥們在京都實在待不下去了,都要回老家去了,臨行前,喝酒送行自是少不了的。
鄭南鈞還是不甘心,上學時,從小學到大學,他都是第一名,家裡的三好學生貼滿了一面牆,如今混成這樣回村裡去,他怎麼都過不了心裡那一關。雖然事實已經擊碎了他的夢想很多次,但他還是不甘心,三個兄弟又要走了,於是,他喝了很多,他是喝得最多的,有心累,有不甘,更多的是迷茫,自己的選擇真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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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熱,好熱,悶得喘不過氣來,頭還很疼,眼皮也在打架,沉沉的,鄭南鈞皺著眉頭用手使勁摁了摁自己的太陽穴,待頭沒那麼疼了,才緩緩睜開眼,接著,一個‘肉包子’便映入眼簾,而且還眨巴著眼睛看自己。
鄭南鈞當然認識自己的小外甥鄭祈,可是……小祈明明8歲了,都上一年級了,眼前這肉包子’分明是小祈3歲的小肥樣,難道還在做夢?
“舅舅,你終於醒了。”小祈的小肉爪拉拉自己的胳膊,然後就跑出去了,不一會便把奶奶叫了進來。
看到媽媽進來,鄭南鈞更是有些疑惑了,五年來,媽媽都沒享到自己的福,累得頭髮白了不少,可眼前的媽媽,還是一頭青絲。
媽媽心疼地走到床邊,隨手拿起一塊抹布擦擦手,滿是老繭的手撫上兒子白皙的臉頰,看兒子愣愣地看著他,嘆了口氣道,“小鈞啊,你說你也是,你哥和你二叔就是那麼家子人,愛吹噓,愛顯擺,你跟他們置什麼氣啊,喝那麼多,難受了不是?”
看著兒子眼睛無神,鄭媽媽更是心疼,“哎,都是上大學,還能找不著工作?小亮他不過是先找著了顯擺罷了,咱們不跟他計較,你從小學習就好,怎麼可能找不到好工作?別灰心,媽媽支援你。”
聽著母親的話,這場景似曾相識,好像是五年前,自己剛剛大學畢業還沒找著正式工作,回來給奶奶過壽。二叔家的堂哥鄭南亮跟自己同年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