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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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鄧廷歌。
“不太好。”他笑道。
鍾幸看了他幾眼,嗤笑道:“死清高。”
回去的路上羅恆秋心頭不痛快,一路都沒怎麼出聲。
鍾幸滿臉疲倦地打呵欠:“送我回家,謝謝。”
“哪個家?”
“我的家。”鍾幸說。
羅恆秋沉默了一會,連過兩個綠燈,在路口停下來的時候終於忍不住開口:“鍾幸,我知道你不清高,但你說話能不能客氣一點?你沒看見他多尷尬嗎?”
“我客氣對他有好處?”鍾幸嗤之以鼻,“他這種學生就是理想主義,假清高,喜歡端架子。”
“你別忘了,你剛入行時也是這副死樣子。”
“所以我才想提醒他。”
鍾幸剛入行時也是一個很清高很孤傲的人。然而作為一個導演,他需要兼顧的上下關係實在太多,在無數磕磕碰碰中終於明白看菜吃飯的道理,也開始習得曲折迂迴地實現自己的目的的方法。
“我欣賞他才想點醒他,別人我會說這些話?”鍾幸說,“小朋友不要那麼傲,不是誰都有端架子的資格。”
羅恆秋不出聲。
“主要是那麼好的一個苗子,自己這樣放棄了實在很可惜。”隔了半晌,鍾幸自顧自地說,“你知道的,好資質實在難求。去年年底歡世有新人演了個傻子,記得吧。別人都覺得他自毀形象,結果呢,拿了幾個獎。好演員演什麼都能出彩,不論年紀,不論出身。問題是,明星那麼多,好演員那麼少。你那師弟我真是挺捨不得的。”
“捨不得你還那樣說?”羅恆秋打方向盤轉彎,“但出頭太難了。你說的那人叫丘陽,我知道。他是丘子真的兒子,歡世的少爺,這獎的含金量有多少,誰都看得出來。”
鍾幸扔進口裡的木糖醇差點噴了出來:“所以我討厭跟你們這些做生意的人聊天。你看過片麼?看過片你一定不會這樣說。坦白講,鄧廷歌給我的感覺跟那個新人有點像,他們身上都有好演員的氣質和根底,你看他多沉穩。他知道我是導演,關於自己的事情一句話沒說,直接把劉昊君推到我前面來。你覺得是為什麼?”
羅恆秋不假思索地回答了這個問題。
“他已經決定大學畢業之後放棄這條路,所以乾脆把有意往這個圈子裡擠的人介紹給你。”
鍾幸又嚼一顆木糖醇:“是嘛,你還挺了解他。有能力,性格脾氣還好,肯舉薦別人,有識才的眼光,很難得。我跟他不熟悉,你勸勸他唄。你手裡有資源,他有能力,紅起來不費什麼力氣。”
羅恆秋又不吭聲了。快到鍾幸的家時,他才悶悶道:“圈裡髒,又亂。”
鍾幸笑了一會,開啟車門下車。他說髒有你護著啊,亂怕什麼,他可以出淤泥而不染,像我似的。
羅恆秋說是是是,你白蓮花。
演出討論結束後,劇社的人留下來整理東西。鄧廷歌把廢舊報紙展開鋪在化妝臺上,蓋住了沒來得及收拾的物件。
“太突然了。”劉昊君說。
“確實。”鄧廷歌嗯了一聲,“下午才告訴我的,所以後天就是最後一場了。”他轉身拿掃把掃地,回頭時看到幾個演員正拿出幾張新的宣傳海報準備貼出去,海報上碩大的“心經”二字十分醒目。
在剛剛的演出討論中,他已經跟大家說清楚了劇場的事情。苟延殘喘多年的人民劇場終於要拆遷了,後天的《心經》將是他們最後一次演出。劇社成立三年,從學校裡的小教室到學院的小禮堂,最後終於在這裡找到了一個固定的表演場所,過程曲曲折折。現在連演出場所都沒有了,說心裡不難受那是不可能的。
和鄧廷歌同屆的幾個人都比較淡定,但新加入的師弟師妹十分悲傷。他們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