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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次許惜沒讓自己哭出來,咬著牙忍住了想嗚咽出聲的衝動,用手將眼淚抹去了。
等菜都熱好後,端到餐桌上就著溫熱的米飯開始吃。客廳裡的王雁朝餐廳瞅了瞅,然後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自己看電視了。
在來到這裡之前,她從來沒想過當保姆還能當的這麼舒適,現在就是給她一份月薪過萬的工作讓她換她都不換。
實際上,在王雁一開始來這裡時,她還戰戰兢兢、勤勤懇懇的工作。但在待了一段時間後,她發現許惜的父母基本不會到這裡來,而且她也逐漸摸清了許惜的性子,不愛說話,即使是對自己的父母。
在注意到這兩點後,王雁的小心思就動了,她開始有意的偷懶,甚至是將買來的菜偷偷帶一部分回家。在被許惜發現後她也忐忑過,怕許惜告訴許父,她就會丟掉這份工作,她連求許惜原諒的說辭都準備好了。
但在知道許惜並沒有告狀後,她就更加的膽大起來。當著許惜的面也敢把東西往自己的包裡裝。有時候更是專門買一些貴的海鮮,許惜一口沒能吃到,全部都被她帶回家去。
這樣又過了許久後,王雁將自己的兒子帶到了這裡,和許惜說什麼家裡沒人照顧,孩子小離不開她之類的話,硬是讓她兒子在這裡住下了。
得寸進尺後,再進丈就顯得無比的順其自然起來。母子兩人幾乎成了這裡的主人,做什麼事情都肆無忌憚的,許惜就成了他們眼中的透明人。
許惜的房間成了自己收拾打掃,在學習時得忍受一個小混世魔王在公寓裡翻天覆地。更甚至王雁為了將就他兒子的吃飯時間,時常在許惜沒放學時開飯,等許惜回來只能吃殘羹剩飯。
許惜也想將自己的委屈和許父許母說,但兩人很少來這裡。僅有的幾次來看看她,王雁又表現的殷勤樸實,熱切恭敬的,讓本來就不太會說話的許惜更是說不出口,所有的委屈和苦澀只能自己嚥下。
吃完飯回房間後,許惜將房門反鎖上,這樣做是為了防止王雁的兒子跑進來玩鬧。走到書桌前坐下,將被弄亂的擺設重新放置好後,取出作業開始寫。
華海一中是市裡的重點中學,升學率能排到市裡第一,教學質量沒的說,作業的數量完全和質量成正比。今天耽誤了兩三個小時的時間,她知道自己得熬夜補回來。
平時,許惜很容易就能進入學習狀態,因為只有這樣全身心的投入到學習中去,才能不去想其他的事情,才能不想哭泣。但這回,許惜走神了。
捏著筆看著面前的白牆,腦海中不自覺迴響起了一拳砸在牆上的少年和少年兇巴巴的話:看到沒,下次就這樣打給她們看。
許惜放下了筆,慢慢的將手捏成了拳頭,猶豫了一會兒後,用著試探性的力道朝牆打了過去。白嫩的小手與鋼筋水泥的牆壁的碰撞,結果不言而喻。
將手收回,許惜喪氣黯然的低下了頭,再次紅了眼角。
「我……我做不到……」
第二天。
許惜到教室時,全班的同學已經幾乎到齊了。她每次都是最後幾個到的同學,不會遲到,但和踩點也沒什麼差別了。她這樣不是因為起不來,而是她故意從家走的晚。
因為這個點來,教室人多,再加上老師馬上就要來看他們上早讀,她不用擔心再被孫妙她們堵到一角欺負。
許惜的同桌是一個學習很好的女生,經常被老師表揚,考試名列前茅的那種,再加上長的好,還有一點才藝,所以性格也就跟著高傲起來,很少主動和許惜這個中等偏下的學生有交流,讓許惜主動就更不可能了。
許下坐下時她正和後排的人說話,許惜的到來對她沒有絲毫影響,自顧的說著話。許惜坐下後將作業取出,分科交給課代表,然後就攤開書默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