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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界有約定俗成的規定,宗派不得隨意插手世俗爭鬥,各國供奉的修仙宗門或人,撐死了也就脫凡、靈寂。
大都是在修仙之途上沒有精進的希望,又不捨人間榮華富貴的俗人,翻不起太大波瀾,所以基本無人管束。
但三道宮不同,宮主已達元嬰,宗門在修仙界也有一定的地位,本不應該插手王國之爭,但因為這枚鳳凰蛋,三道宮指派了一位金丹期的修士。
這位金丹修士從不直接出手,也從不立於兩軍陣前,只是在暗地控制各種飛禽走獸幫助北殷國對抗谷豐國的軍隊。
不直接出手,再加上用的是野獸而不是開了靈智的妖獸,明面上看起來就不是插手世俗爭鬥。三道宮鑽的這個小空子再加上和星天闕有點姻親關係,所以對這件事知道的人也都睜隻眼閉隻眼了。
而原來谷豐國供奉的宗門在知道三道宮的人插手後就逃之夭夭了,他們可不是普通凡人,對方可不用忌諱什麼,想滅他們易如反掌。
所以谷豐國連連敗退,城池一失再失,要看著就要國破家亡,趙瑀求助各個修仙宗門卻無果,所以毅然摒棄正道,甘願附屬魔道,只求能夠守住谷豐國。
「鳳凰……」席瀾重複了一句,而後笑道:「葉哥哥,看來我想給你的補償又有了。」
說完,席瀾懶洋洋的起身,對趙瑀道:「把能代表你身份的信物給我一枚,我去退兵。」
趙瑀大喜,連忙從腰間解下一枚金牌,親自走到席瀾身前雙手呈上。席瀾神識一動,收起金牌,拉住葉成初,頃刻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趙瑀看著已經空了的地方,握起了拳頭,雙目凜凜,鏗鏘有力道:「來人,即刻召所有大臣入宮,商議收復國土之事!」
凌安城,谷豐國都城的最後一道屏障,越過了凌安城,就可以長驅直入,直逼都城。此刻,北殷國的軍隊已經列陣城下,一場攸關生死存亡的大戰一觸即發。
凌安城的守將站在城門之上看著城下,那裡不是披甲執銳計程車兵,而是食肉飲血的野獸飛禽,一旦撞開城門,架上雲梯,他們就是一群待宰羔羊。
城上人心惶惶,城下獸吼禽啼。沒人知道,此刻虛空的一朵白雲之上,兩雙眼睛正靜靜的俯瞰著一切。
「你看那些血煞之氣,不知道造了多少殺孽才形成,這就是正道所為嗎?」席瀾悠悠說著。
葉成初神色平靜淡然。「我說過,區分正魔的其實是人心。」
席瀾側著身子斜倚著葉成初的肩膀,一手隨意垂下,一手提著酒葫蘆橫在胸前,眯著眼睛笑道:「你這話本座喜歡極了。」
兩人談話的功夫,地上北殷國已經列陣完畢,群獸也在這時受到了指示是的,撒開四蹄,張開翅膀朝城池撲去,吼聲震天,地動山搖。
而就在它們離城牆還有三四丈之遙的時候,一道綿延千尺的溝壑平地而現,橫亙在了城池之前,頓時所有將走獸攔住,就連天上的飛禽也被阻攔在了一道屏障之外,寸步難進。
天上,席瀾素手輕揮,玉葫蘆中的清酒源源不斷的流出,化為點點,灑向大地,在酒滴落地的那一刻,膨脹變形,化為了一個個由酒水形成的手執武器計程車兵。
「雨滴」源源不斷,士兵絡繹不絕的興起,無窮無盡,跨過溝壑,朝野獸和北殷國計程車兵壓去,明明無聲無息,卻給人一種勢不可擋的感覺。
移山填海,化平地為溝壑,撒水成兵,化神之能,豈是「神跡」二字可以形容,真正的奪天地之造化,化腐朽為神奇。
而造成這一切的席瀾,始終風輕雲淡,肆意灑脫,舉手投足宛如信手摺花,仰頭觀月。
士兵所到之處,群獸畢退,四散奔逃,北殷國士兵同樣被眼前一幕駭到兩股戰戰,抱頭鼠竄,霎時間,北殷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