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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罷。」葉晗晴嘆息道。「你就先跟在我的身邊吧,以後有別的打算了, 隨時和我說就是。」
說完,葉晗晴招來了一位侍女。「月容,你帶樂珊先去你們的氈帳歇下,給她準備好換洗的衣物,備好吃食,不得怠慢。」
「是,可敦。」
「樂珊,你去好好歇息歇息,要跟著我也得先養好精神。」
齊樂珊順從的點頭,而後跟著侍女一步三回頭的出了氈帳,行走回首之間,處處透著不安與惶恐。
齊樂珊離開後,葉晗晴再次拿起了那封秦嶽的手書,垂眸看了良久,氈帽垂下的纓帶擋住了她的雙眸,讓人看不出其中神色。
輕輕將信放下。「月雅,去請一下幕僚伍先生。」
「是。」
六月,鐵勒大軍在中都擊敗突厥聯軍,突厥大王子自刎,三王子南逃,五王子投降。不過五個月的時間,突厥王室阿史那一族盡敗於鐵勒。
鐵勒馬蹄踏過之處,盡歸鐵勒汗國所有。其餘部落首領見大勢已去,紛紛俯首稱臣,率部落併入鐵勒汗國之中。黃河以北,悉數由鐵勒汗國統治,隔黃河與大衛相望。
在鐵勒大軍駐紮修整的時候,葉成初也收到了一封來自葉晗晴的家書,同他的家書一樣簡短,是一句詩。
「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
葉成初在看完信後,沉吟了一會兒後,差人找來了耶律康。
「你去找一個身量與本汗相近的人,回程的時候讓他替我坐在御輦中。至於如何瞞過別人,就全看你自己了,總之別讓本汗失望。」
耶律康一愣,隨即問道:「汗王您要去哪裡?」
葉成初將信摺好放進衣內口袋,起身揚眉道:「本汗自然是先行一步,回王庭。」
耶律康見葉成初這副神采飛揚又歸心似箭的樣子,怎麼會還不明白他為什麼急著回去,嘿嘿一笑,道:「汗王,您看能不能帶末將一起,我也迫不及待想看我妻子和兒子了。」
葉成初想都不想便否決了。「你走了,誰幫本汗隱瞞?所以,好好待著。等你們快到了,本汗再去與你們回合。」
當日,葉成初便點了六七名侍衛,一人一馬,輕裝簡從往王庭所在奔去。
這日一早,葉晗晴便被邀請去觀看一場叼羊大賽。齊樂珊跟過去看了一會兒後便藉口腹痛回了王帳。
守著王帳的侍衛認識她,齊樂珊便暢通無阻的進了王帳。見王帳此刻無人,齊樂珊眼中暗光一閃,便朝寢帳走去。
在她掀開寢帳簾布走進寢帳那一瞬間,桌案處一個端坐的男人讓她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話脫口而出。
「你是什麼人?」
座上的男子,也就是趕回來的葉成初本來正在看桌案上被葉晗晴整理批閱過的摺子,聽到聲音後抬頭看去,是一個他從來沒見過的面孔,沉聲道:「你又是什麼人?為何本汗從來沒見過你。」
齊樂珊聽到葉成初自稱「本汗」,又看到了溫順的趴在葉成初腿邊的白狼,便知道了葉成初的身份。她可是清楚,這頭白狼平日裡除了葉晗晴是誰都不讓人碰一下的。
「我是可敦新收的侍女。」齊樂珊低著頭說完,怯怯的抬頭看向葉成初,試探的問道:「您……您是汗王?」
葉成初隨口嗯了一聲,問道:「可敦呢?」
齊樂珊回答到:「可敦被請去看叼羊賽了,奴……奴去請可敦回來?」
「不用了,本汗等她就是。」說完,葉成初朝她擺了擺手。「行了,這裡不用人候著,你出去,還有,本汗回來的事不許聲張。」
「是,奴告退。」
在齊樂珊轉身後,臉上的怯懦隨之消失不見,反而浮現出了一抹怪異的笑,眼中有著旁人讀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