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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船丟了,他不高興,定得打我。&rdo;小姑娘雙眼通紅,楚楚可憐。
紫貝見她大雨中一個人出來,沒有父母陪伴,便覺蹊蹺,如此看來,她的話,想必是真的。
&ldo;那你娘呢?&rdo;紫貝問道,&ldo;她也和你爹一樣嗎?&rdo;
&ldo;我娘?她總嫌我礙事,她得照顧弟弟,沒工夫管我。&rdo;小姑娘答道。
紫貝是家中獨女,又盡得父親寵愛,自然不能懂得這小姑娘的心境。她道:&ldo;我才不信有這種爹孃,你別怕,姐姐陪你回去。&rdo;
小姑娘揩乾眼淚,連連點頭。
船家見狀忙道:&ldo;沒想到這荒山野嶺的也有人家,我也去,說不定還能借住一宿。&rdo;
三人便當即出發,由那小姑娘引路,冒雨往那一片蔥綠中走去。
&ldo;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rdo;紫貝邊走邊問。
&ldo;我叫程樂兒,我爹我娘都叫我樂兒。&rdo;小姑娘答道。
&ldo;那姐姐也叫你樂兒。&rdo;紫貝笑道。
程樂兒的家是一座簡陋的茅房,三人到達的時候,正看見一個男人站在長梯上修補破爛的屋頂,想是屋內漏水,方才不得已如此迫切地冒雨修補。
&ldo;爹爹!&rdo;程樂兒一溜煙兒跑了過去,舉著傘喚道。然而她個頭矮小,任憑多賣力地舉高,亦不可能為梯子上的父親遮雨。
程父未曾回頭,只道:&ldo;死丫頭,你可回來了!看見我的船沒?&rdo;
&ldo;船……船……&rdo;程樂兒嘴唇上下打著哆嗦,怯生生地後退了幾步。
&ldo;船被水給沖走了!&rdo;紫貝替程樂兒喊道。
&ldo;什麼?&rdo;程父驚得從梯子上跳下來,回頭見著二人,問道,&ldo;這兩位……&rdo;
&ldo;小妹本欲乘舟東下,天降大雨,無奈被困於此。&rdo;紫貝拱手道,轉手指向船家道,&ldo;這位是我的船家。&rdo;
船家隨之作揖。
&ldo;是有客人來啦?&rdo;聞聲而來的是一位婦人,懷抱著一個一兩歲模樣的男孩。
&ldo;娘,是這位姐姐和這位伯伯送樂兒回來的。&rdo;程樂兒上前道。
&ldo;哦,那塊請兩位到屋裡坐吧,雨大,別淋著了。&rdo;婦人揮手道,&ldo;他爹,修好了趕緊進屋來。&rdo;
紫貝與船家隨那婦人進屋,方才發覺這陋室之陋,遠超於他們的想像。窄小的茅屋僅有一間臥房,與正廳之間僅有的一扇門亦因歲月侵蝕破了個洞,不知夜晚他一家四口如何休息,紫貝想著,心底一嘆。
&ldo;樂兒,去燒水。&rdo;婦人道。
程樂兒不敢有絲毫遲緩,當即跑到門口爐火前燒水。
婦人轉頭笑道:&ldo;真是叫兩位見笑了,瞧咱們這兒地方,實在難以好生招待兩位。&rdo;
&ldo;大姐能給我們一個避雨的地方,我們便感激不盡了。&rdo;紫貝道,&ldo;我是看樂兒那麼小的年紀,外面這麼大雨,擔心她遇著危險,便把她送回來。現下也算是達成了這事,沒什麼別的事,我們也不久留了。&rdo;言罷,便欲起身。
&ldo;誒,姑娘這是做什麼?&rdo;婦人忙道,&ldo;我一個婦道人家不會說話,姑娘切莫見怪。&rdo;
&ldo;大姐多心了,小妹&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