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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比一生的次數還要多。
他恨這個名字,恨到咬牙切齒。
&ldo;……我還沒死……你別再叫了……&rdo;
低沉而無奈的聲音響起,令沈諺非喜出望外。
&ldo;沈靜雲!你還好嗎!&rdo;
&ldo;……我很好,除了爬不起來之外……請你不要連名帶姓地叫我的名字……好像跟我有深仇大恨……&rdo;
即使看不到,沈諺非也能想像對方唇上那抹無奈的笑容。
&ldo;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哪裡?&rdo;
沈靜雲拉開自己之後根本沒時間跑遠,他就在牆後……
&ldo;沒有,就是被擠的難受。&rdo;
&ldo;我們會沒事的,已經有人來救我們了!&rdo;
&ldo;嗯……嗯……聽到聲音了……諺非……他們太吵了,你跟我說會兒話吧。&rdo;
&ldo;你現在還有精神跟我說話?出去比較重要吧!&rdo;
&ldo;等到出去了,你就不會跟我說實話了。&rdo;
沈靜雲的聲音不大,卻在這一片嘈雜之中無比清晰。
&ldo;……你想聽我說什麼?如果你要我說……不想你娶candy之類的,我做不到。我不能干涉你的決定,實話是我不希望你把拒絕candy變成對我的恩惠。&rdo;沈諺非撥出一口氣來,既然沈靜雲一定要聽他說,那麼他告訴他實話。
&ldo;不說那個……因為沒有意義,而你永遠不會說出令我舒心的話……你說說看,第一次見到我是怎樣的感覺吧……&rdo;沈靜雲的聲音斷斷續續,像是喘不過氣來。看來他那邊的空間真的很窄小。
&ldo;第一次見到你?你別亂動也別說話浪費氧氣!你想聽我……我說給你聽!&rdo;從小他就明白,沈靜雲任性起來其實就和孩子差不多。沈諺非閉上眼睛,他記得自己坐在沈仲秋的身邊駛入沈家大門。一入庭院,就看見那棵梧桐樹下的沈靜雲,他整個人隱秘在枝葉的陰影之下,看起來寧靜得彷彿全世界的喧囂都遠離。
&ldo;我以為自己在看一場電影,你是最令人印象深刻的畫面。所以我經常忍不住偷看你,早餐時當你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我看見你驕傲的下巴。你坐在靠窗的位置,如果父親還沒來,你會懶洋洋地撐著腦袋,那時我只能看見你的鼻骨。當你拎上外衣走出家門時,我看見的是你的背影……其實我偷看的最多的,還是你的背影。因為不用擔心你會刻薄地說&l;看什麼呢,小賤種&r;。&rdo;沈諺非嚥下口水,良久卻沒聽見沈靜雲的回話。
&ldo;喂,沈靜雲!我難得這麼坦白地討好你,你怎麼不說話?&rdo;
&ldo;沈靜雲?&rdo;
&ldo;喂!你混蛋!別嚇唬我!回話啊!&rdo;
心跳凌亂了起來,背脊一片冰涼。沈諺非掙扎著,痛恨救援隊的進展怎麼如此緩慢。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