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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兒,我…”
“果兒哥,你…”
二人沉默良久,同時一下開口,兩人驚愕片刻。
“你先說。”
“你先說。”
二人又是同時開口。
陳果抿了抿嘴笑,“仙兒還是你先說把。”
晚仙輕輕點點頭,從懷裡掏出一塊木牌遞給陳果,
“果兒哥,我聽說你娘生病了,這是我從縣廟裡求的康壽符,是用紫檀木刻的,你幫我捎給姨,讓她放在枕邊,有安神助眠之效。”
陳果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有心了,仙兒,我一定會帶到的。”
“嗯……”
“嗯。”
。。。
沉默良久,仙兒側過頭仰頭看著陳果,眉頭離陳果的鼻頭不到一拳的距離。
“果兒哥,你剛才要說什麼……”
“哦,我剛才想說……,我已經準備好去省府進修了,此次南去可能很長時間見不到面了。”
“嗯…我知道了…”
仙兒低下頭又不說話了。
陳果盯著仙兒,心裡有點甜甜的,又有點堵得慌。
仙兒是親暱的人對她的愛稱。她原名沈留南,是白馬縣縣尉沈瀚文唯一的女兒,其膝下還有一名長子,仍在外遊學。
沈留南比陳果要大兩歲,陳果今年十七,沈晚仙今年則是二十,早已有了字。
沈留南,字晚仙。由於她不太喜歡這名字,便讓家裡人稱她為晚仙。
兩人從小便一起嬉笑打鬧。
兩人還小的時候,仙兒內向,不肯與其他家孩子玩。
沈家與陳家兩家來往密切,因此給二人創造了機會。從兒童相識,到惺惺相惜,在這不明不白的“窗戶紙”下交往了十幾年。
仙兒又抬起頭,眉頭靠著陳果的距離又更近了,幾乎是貼著陳果的下巴凝視著他的眼睛。
她鼓起勇氣,認真地問道,
“果兒哥,可還會回來……”
陳果疑惑地低者頭看她,
“回來?我當然會回來啊!我爹我娘都在這裡,我怎麼可能不會來呢。”
仙兒搖搖頭,
“不是,我是說……,若是有朝一日,你金榜題名,功成名就,不知道有多少媒人要踏破你家門檻呢。”
仙兒低垂著眼簾,低沉地說道。
陳果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仙兒,你可是捧殺我了啊。我志在天下,怎麼會在乎這些事情呢?你可是替我多慮了。”
仙兒皺起小小的眉頭,眼睛裡像清河橋下漫起氤氳的水霧。
“果兒哥,你要我怎麼說……”
仙兒盯著陳果的眼睛說,
“我…我,你到時候還看得上我…我這一鄉下女子嗎?”
陳果大驚,
“仙兒姐,你在說什麼呢!”
陳果反應過來,心裡又是猛地一跳,好像有蜜從心裡湧出來似的。
他一邊忍著狂跳的心臟,一邊說,
“你怎能這樣糟蹋自己!”
“若你都算是鄉下女子,那天下女子豈不都要上吊自殺。”
“我陳果既不負天下百姓,亦不會負心於你!”
說實話,兩人交往到現在,雖多有曖昧,但從未說過多麼露骨或是深情的情話,亦或者寫過什麼情詩。
雨又下大了,周圍的行人漸稀,橋上幾乎沒有了行人,只剩下撐著一把小小的油紙傘的一對佳人。
豆大的雨珠落在河面,仿若掉落在玉盤裡的珍珠。雨珠拍打在傘面,發出凌亂的聲響,傘外一片嘈雜狼藉,傘內卻如同進入另一片世界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