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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畔,五人同行。
在齊心協作處理完水鬼留下的屍體傀儡之後,同行的五人間氣氛卻開始逐漸有些詭譎。
施韜的目光時不時掃過慕容非。
此刻的慕容非並未佩戴面紗,眾人處理完屍體傀儡之後,她的神情便不再恐懼,取而代之的是少見的冷漠與輕視。
女子依舊美如天仙,但那雙冰涼的眼眸中卻滿是失望與嘲諷。
這自然不是對第二春秋等人,女子的目光一直都在施韜身上,確切地說,是施韜身上的制式鎧甲上。
“姑娘容貌傾國傾城,不知姑娘貴姓?”
施韜終於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慕容非卻嗤笑一聲,道:“何必如此拐彎抹角?我就是天下琴一慕容非,此行便是望剌煬而去。怎麼,玉軫的軍人連直接開口問話的底氣都沒有了嗎?還是說軍爺打算先禮後兵?”
興許是在北幽時的一路追殺,慕容非似乎對玉軫的軍人有著強烈的敵意,她美目凌冽,容顏凝雪,似要將那一抹嫣紅凍碎。
面對慕容非的話語,反倒是施韜沉默了下來。
天下琴一的傳聞,連在軍中的他都有所耳聞。傾國傾城的天下琴一願受玉軫皇帝之邀嫁作玉軫的皇后,那她要傾的是何城,傾的是何國?而在西南疏密軍中更有言,她非是姓慕容,而是……
“敢問姑娘,當真是姓慕容?”施韜問道。
慕容非悽然道:“那不然我姓什麼?便遂了你們之前來殺我的人的意,我不姓慕容了,我姓柳,柳韶瑾的柳,如何?能讓你們動手時名正言順些嗎?”
第二春秋轉頭看向慕容非,她的嘴角在笑,眼神在哭,卻湊成了一副絕美的容顏,令他心生不忍。
另一邊,施韜默然,有些事,他、甚至是如今的整個玉軫都只能無話可說。
“咳,施將軍,慕容妹妹乃玉軫副相慕容懷柳先生的族人,切勿妄加揣測。”感受著幾乎凝結的氣氛,第二春秋開口設了一個臺階。
“原來如此。”施韜點了點頭,輕嘆了一口氣道:“姑娘不必介懷,我不是迂腐之人,去信那謠言傳說,我是玉軫軍人,手中槍槊殺的是敵,而不是手無寸鐵的凡生。”
“呵呵……”慕容非輕笑道:“可幾次三番來殺我的便是玉軫軍人。”
施韜再嘆一口氣,再次無言。
他亦是不解,在難得的喘息之機,為何軍中要派出僅剩的強者潛去北幽去截殺一個凡生女子,最終還要以刺客的身份死去。就像他不理解當年皇帝為何要滅柳家滿門又在後續的戰事中斷了柳大將軍的後路。
這個玉軫啊……
“好了,好了。”第二春秋將慕容非拉到身旁,慕容非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撇過頭去看向一邊。
“施將軍是來自渡秋書院?”青書未問道。
施韜驚訝道:“姑娘何以知之?”
隨後他低頭檢查確認了一番,搖頭道:“書院的玉佩我可沒戴在身上。”
第二春秋則笑道:“將軍的行事、性格,及遇事先思道理的習慣很有渡秋書院的風格。不瞞將軍,在旅途中我們也遇到過渡秋書院的學生,品行能力皆佳。”
施韜點了點頭,承認道:“的確,我在渡秋書院學了十年,可惜學藝不精,仍難救國於危難。”
被第二春秋拉遠了的慕容非這次倒沒有爭鋒相對,只是低聲道:“國難哪裡是一人能救。”
第二春秋點了點頭:“曾有一人力挽狂瀾,卻隻手難挽天傾。”
施韜嘆息一聲,隨後轉開了話題,問道:“不知你們是在哪裡遇到的渡秋書院學生,又姓什麼?我在書院中也有一友人,為人孤僻卻常遊山玩水,沒準你們能碰到。”
“姓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