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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者。
那墨軒青衣端著茶杯,儀態端正,卻只是盯著那盈盈的茶水看。成形後的紙上魅不至於遇水便溶,青書未繪下的鯉魚甚至能於水中暢遊,但多數紙上魅對於水還會是有一種本能的畏懼或者厭惡。
想到這裡,第二春秋回頭看了一眼青書未和趙辭,心想這倆姑娘一個不喜下雨,一個畏懼河池,倒是跟紙上魅也差不多。
墨軒青衣將看了半晌的茶杯放下,道:“她孤身返回墨軒,放言稱希望墨軒能給我們紙上魅自由,至少是能夠選擇的自由。起先,墨軒並未做出應對,至少明面上如此,而時常來墨軒為我們姐妹七人捧場的常客分作了三撥,有人支援她,有人斥責她,有人只是沉醉於墨軒華燈其他皆不在乎。”
墨軒青衣的目光再次掃過三人,道:“她帶著支援她的人開始與墨軒作對,起初極有聲色,不下於我們初次現身墨軒那段時光,但後來,荀莫大人在遊園畫舫死於你們之手的訊息傳回了墨軒……”
旁聽的趙辭皺起了眉頭,出聲道:“那是雨眠殺的,而且是你們墨軒的武者襲擊我們在先,怎麼變成死於我們之手了?!”
青書未品了一口茶,道:“墨軒怎麼敢與雨眠為敵?他們定然是知道了語冰曾與我們同行,便將一切歸到我們頭上,再借此歸到語冰頭上,如此一來,爭取自身自由的語冰就成了受外人蠱惑,或者借外人之力,貪得無厭,忘恩負義的小人了。墨軒不會在乎語冰一個紙上魅的死活,但他們在乎那些支援著語冰的常客們,要將他們爭取回來。”
墨軒青衣看向青書未道:“這位姐姐說的沒錯。荀莫大人的真實死訊其實已經經由很多參加了戲春會的文人雅士傳遍墨軒了。但墨軒一口咬定,是赤衣為祈京袁氏的財富所蠱惑,又藉著你們這幾個袁氏客卿,殺害了荀莫大人以及前去參加戲春會的墨軒中人。其中彎彎繞繞我也說不明白,綠衣比我更懂這些。但是那一段時間,確實有很多支援赤衣的客人們又回到了墨軒。”
“那這樣一來,語冰只剩下孤家寡人了嗎?”趙辭有些急切問道:“這墨軒也忒無賴了,要麼放要麼留,要留下客人也該看自己的水平,直接回應語冰的問題有那麼難嗎?還有那些客人,都是牆頭草不成?”
語冰怎麼說也算是與他們三個共生死過的人,趙辭又為人直來直往,最看不得這些刀劍之外的骯髒手段,當下裡有些感同身受起來。
那墨軒青衣眼睛一亮,似乎是看到了知己,她搖了搖頭道:“墨軒為利而生,赤衣,或者說是我們紙上魅的訴求,他們是從未考慮過的。至於那些客人們……”
墨軒青衣莞爾一笑,剎那間寒霜皆碎,眉眼如春,看呆了趙辭。
“他們本就只是看客,那邊好看便去看哪邊。”
第二春秋默默飲下一口茶,低聲道:“姑娘笑得有點假……”
青衣繼續笑道:“但這就是那些客人們最喜歡的笑容。他們喜我舞劍,喜我靈念強盛,喜我冷漠如霜,喜我瀟灑如男兒,又偏偏最喜我瀟灑間突現小女兒姿態。”
青書未嘆了口氣,神情似有不悅,趙辭則道:“但你喜歡劍,不是想舞給別人看,是想仗劍走江湖,歷世間,對嗎?”
青衣點了點頭,只是補充道:“其實我更喜歡放風箏來著。”方才神情中的漠然已經消散,出現在第二春秋三人面前的,只剩下了個本該性格直率的小姑娘。
第二春秋道:“所以,青衣姑娘,你來找我們究竟是為什麼?某種意義上來說,那荀莫算是你們的父親,他確實算是因我們而死,所以……”
青書未和趙辭同時用異樣的眼光看向第二春秋,心道這後半句其實可以不用提吧。
那墨軒青衣端起茶杯,閉上眼,如喝藥一般將那茶水一飲而盡,隨後道:“創造我們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