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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航班裝滿了從天朝運往阿拉斯加的貨物,都是些手機、電子元器件、電腦配件、工藝品、老乾媽、辣條、馬應龍、風油精之類。
疫情發展到今天,全球有百萬以上的人口死於呼吸症狀。生產生活基本上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除了天朝控制病毒傳播有辦法,全民一心。但是在講究“個人自由高於一切”的“若為自由故,生命愛情皆可拋”理論指導下的國度裡,許多民眾高舉標牌,抗議個人權力受到限制——似乎這個國家既沒法律又不講道德似的——說:我們寧可去死也不放棄“我”對自己生死的支配權。
其實這些人腦子少了根弦,他們支配了自己的生命,但如果病毒傳播開來,你染上病毒未必死,但卻侵犯了他人的“活下去”權力。是不是說如果被你感染了,別人有權控告你侵犯別人生命權呢?或者如果你是超級傳播者,明知自己染病還不斷亂跑,可以公訴你一級謀殺呢?
所以說這些人不是蠢,就是壞——反正我免疫了,傳染給社會那是你倒黴,與我何干?
說西方道德標準高,人人是君子的公知們大概可以休矣,讓你全家搬去自由國度,你們走不走?
這個文明早拋棄了盧梭說的“人生而自由,卻無往不在枷鎖之中”的後半句,道德水準滑坡到了沒有底線的地步。
任性、自私、惡毒、矯情、不讀書。
而他們的政府也差不多放棄了對平民百姓“反智的垃圾人口”責任,去幫助超級富豪藉機發財——事實上透過資本一通操作,全球財富榜靠前的富豪身價基本上都在大災中瘋狂飆升。
坐在貨機上的洛家人完全不知道他們能擠上這飛機有多幸運。疫情下除天朝外的全球生產遭受重創,全球海運費用大漲,集裝箱一箱難求,空運艙位也是極難得的。
為什麼飛阿拉斯加?前面Foxx教授發了幾次郵件,力邀他口中的Lock Jar回母校療養。Lock人不在亞麻國,但他持亞麻綠卡,每年還交著醫療和養老保險。因此公費部分可以不用考慮,但是尖端的康復理療不是普通醫院能做的,必須另想辦法。
Foxx的解決辦法是,讓Lock加入他的朋友t教授的“志願者試藥計劃”,費用問題不僅能迎刃而解,而且如果Lock能在這個專案裡做出貢獻——發現問題,找到新思路,發出論文或者改進這套理療+神經促生藥,賺到錢也不是不可能!畢竟Lock的專業底子在全球範圍看也是可觀的,雖然在Foxx團隊裡不出挑。
中途加入別人的科研團隊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t教授是麻省理工的大拿,而且得過諾貝爾獎。但是Foxx為此搭上了老臉,成功的可能性很大。這個神經康復小組目前在阿拉斯加第三大城市費爾班克斯,和阿拉斯加大學的Fairbanks分校的醫學院合作,研究神經損傷的康復。雖然實驗室條件比不上排名靠前的Illinois大學、Syracuse大學、Vanderbilt大學之類的亞麻前三的醫學專業大碼頭,但是這裡不僅有亞麻國空軍基地、礦業集團,資金雄厚,而且病患樣本多:除了礦工、空軍和宇航員外,登山遇險的,滑雪摔跤的、打冰球捱揍的、北極探險的,出海沉船的外,還有伐木的加拿呆人、以及神出鬼沒的因紐特人。
其實此地氣候宜人、風景如畫、遠離俗世,有山珍也有海鮮,疫情也不算嚴重。有錢的話,買一個小島避暑避難避疫情,也是個很不錯的選擇。唯一要當心世界大戰被軍事基地牽連,成為轟炸目標。
被飛機顛簸得迷迷糊糊的洛可嘉腦子裡全是在亞麻上學時的老師同學的音容笑貌,忽然聽到一聲短促的鳥鳴。
他睜開眼睛,貨運飛機也運鳥?過不了關的吧?走私?他側耳傾聽,飛機上充斥著洛老爹的呼嚕聲和睡夢裡Ni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