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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了,整個人幾乎成了乾屍。”
吳解等人想象著那具遍體鱗傷、灑盡熱血的英魂無聲酣戰的景象,不由得暗暗打了個哆嗦。
“還有一次,一個窮書生和一個大家閨秀約定私奔。二人商量在橋下見面,結果那天夜裡大雨,山洪暴發,整個橋都被沖垮了,只剩了一根橋樁。女的傷心絕望,不久就出嫁了。出嫁的路上,花轎路過了那座橋的殘骸,這時候洪水已經退了,只見一個被水泡得幾乎變了形的身體依然死死抱住那根僅有的橋樁,將它猶如釘子一般釘在河裡。”
遙想那書生為了堅守承諾等待愛人,以文弱之身將一根橋樁在洪水中硬是釘住的景象,吳解等人忍不住又是一番唏噓。
“類似的例子還有一些,說多不算多,說少不少。這千把年來,也積累了好幾個。但我實在沒想到,自己會有機會親眼目睹這一幕!”駱瑜的眼中閃爍著感動的光芒,連聲音都變得有些悠遠。
吳解他們也不禁感慨萬分,為一段傳奇在自己面前上演而震撼。
然而,傳奇並沒有這麼快就畫下句號。
午飯剛過不久,主持這一輪選拔的周洲和李無傷就將求仙者們召集了起來。
“早上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吧?”先開口的是周洲,他一如既往的充滿了潦倒窮酸的氣息,沒有半點仙人的威嚴感,“那是一位來自南海郡雙月港的百姓。他是個啞巴,人也有點傻。他的父親年輕時候就死了,母親將他和弟弟拉扯大……算了,不提這些!”
周洲長長地嘆了口氣,說:“他母親眼睛瞎了,他出門尋找給母親治病的方法,不幸生了重病,在生病期間,祖上留下的仙緣竹牌發動,他憑著竹牌的感應,一步一磕頭,雖然在半路上就已經氣絕身亡,但一股至誠感天動地,硬是拖著死去的身軀來到了這裡……”
眾人不由得聽呆了,好幾個心腸軟的已經忍不住留下淚來。
“可惜他來得不是時候!”一向冷淡的李無傷也忍不住長嘆一聲,“幾位長輩都在閉關,唯一一位沒有閉關的出門辦事了;我們幾個必須維持仙門選拔期間的大型陣法運轉,無法分身……”
“不能等仙門選拔之後再派人去嗎?”安子清忍不住問,“他的老孃都等了那麼久了,再等等也沒關係吧!”
李無傷沒有說話,而是周洲嘆道:“大師兄為他母親占卜了一卦,他母親已經身患重病,如果沒有仙門靈藥的話,熬不過後天夜裡。”
眾人相顧無語,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人的孝心能夠感動天地,但命運卻給他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
“那召集我們幹什麼呢?”一個求仙者忍不住問,“難道要我們去給他母親送藥嗎?”
講經堂內的感傷氣氛頓時被這句話打破,求仙者們臉上紛紛露出了尷尬的表情。
仙門的規矩不容改變,五月初五不能爬上牛角峰,就會失去仙緣。而如果現在趕到南海郡雙月港的話……從青牛鎮到雙月港,差不多有兩千裡!而且一路上還有許多的山嶺河流阻礙,就算騎著日行千里的寶馬,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四天裡面打個來回!
“就算我們想去也來不及了吧……這都下午,兩天半的時間,無論如何也趕不到雙月港啊……”有人低聲嘟嚷,“我們又不會飛……”
這話說出來,很多人都連連點頭。
“也不是所有人都沒辦法的,比方說這裡有個人就能及時趕到。”安子清突然冷笑起來,用因為傷勢並未痊癒還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龍宮出產的寶馬,跋山涉水如履平地,兩天半的時間,足夠它跑出兩千裡了。”
眾人的目光不由得聚集在駱瑜身上。
他們的注視讓駱瑜十分不安,而安子清的話語更是猶如一根鋼針,刺得她難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