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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黔安嗎?”
“反正是要走了,不用怕什麼,走之前,把藥下了,看著鬱赦服下後再走……”
“這藥發作的很慢,足夠你逃了這裡,待你出城後鬱赦毒發,既報了仇,也不會連累到你自己。”
“他們就算要抓,天高海闊,你早就走了,抓誰去?”
“大不了,你先不要回黔安就是了,這些人將王爺戕害至此,你難道就不恨?”
“若不是安國長公主御下極嚴,想要毒殺鬱赦難上加難,我自己就動手了!何必會來求你?”
“鬱赦對你不設防,這是他活該。”
“別忘了寧王待你的情誼……”
“走之前,把藥混進他的飯菜中,誘他服下,切記,切記……”
“出城之後,用不了多長時間,你就能知道他毒發身亡的訊息了……”
鬱赦毒發身亡。
鍾宛猛地坐了起來,身上的裡衣已被汗水浸透,暮色低垂,臥房裡還沒掌燈,鍾宛一時間沒想起來這是在哪兒。
鍾宛掐了掐自己眉心,深呼吸了下,低聲安慰自己,“沒事,沒事……”
鍾宛當日沒下藥。
也不對,他下了,只是不是老太醫給他的那些,而是一點點蒙汗藥。
走的那晚,鍾宛趁鬱赦不備,在鬱赦的酒盅裡撒了一點蒙汗藥,被鬱赦毫不設防的喝了下去。
鍾宛每每想起那一晚還是覺得心驚,自己當時要是下的毒藥呢?
小子宥對他沒絲毫疑心,必然也會嚥下去。
幸好,沒下。
現在回想,老太醫讓鍾宛下藥的計劃還算周密,但若真下了,後面的事怎麼可能會簡單?
就算自己伏法後將罪名一力擔下來,崇安帝難道不會遷怒寧王后人?
盛怒之下,崇安帝怕是要讓整個黔安陪葬。
但當日血海深仇當頭,所有人都瘋了。
鍾宛出城後不久,老太醫也離了京,並先他一步趕到了黔安。
鍾宛到現在也不知老太醫同年幼的宣瑞說了什麼,只是待他櫛風沐雨餐風飲露的回到黔安後,宣瑞沒再叫過他一聲大哥了。
宣瑜宣從心尚在襁褓,待他們長大後,就根本不知鍾宛曾是寧王義子的事了。
自然,鍾宛自己也沒提過。
他要報的是寧王寧王妃的大恩,小孩子將他當大哥還是當謀士還是當什麼,他都不甚在意。
沒過兩年,老太醫就死在黔安了,宣瑞除了稱呼改了待他和以前也沒甚差別,漸漸地,這樁舊事也就這樣煙消雲散了。
不是湯銘鬧出今天的事來,鍾宛自己都要忘了。
鍾宛隨手抹了額上的汗,雖不想承認,但還是有點後悔了。
當日不該那麼自負,若他一回到黔安就早早的同宣瑞說開,同他道明這其中的厲害關係,宣瑞未必聽不進去。
鍾宛倒不是貪戀他那一句“大哥”,但兩人之間若毫無芥蒂,很多事就簡單了許多。
比如見宣瑞鬱郁不得志,畏畏縮縮的不上進時,鍾宛就能拿出長兄的氣勢來,一巴掌將他扇醒。
比如之前勸宣瑞服藥裝病,可能就沒那麼難。
再比如……
今日鍾宛就不必憂心,遠在黔安的宣瑞會輕信了湯銘的話。
但鍾宛當時太年輕了,縱然在刑部大牢裡趟過三月,滿身鋒芒一身傲骨仍未被打磨圓滑,回黔安那日正是鍾宛的十七歲生辰,十七歲的鐘宛,見宣瑞眼神閃爍的喚自己“鍾宛”時,見老太醫戒備的看著自己就差把“貪生怕死不忠不孝”掛在臉上時,薄唇抿成一條線,將一腔怨氣嚥進了肚子裡,半句不曾解釋。
有什麼可解釋的?一片丹心自有天地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