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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底惹怒。
設身處地的想,鍾宛希望鬱赦離自己越遠越好,永遠不要知道自己的身世最好。
鬱赦骨子裡是驕矜的,他不屑於別人的憐憫,不管是不是善意。
現在跟他挑明瞭,先不說如何向他解釋自己是怎麼知道的,鍾宛都不確定鬱赦會不會悲憤下一劍劈了自己。
鍾宛不怕死,但不能是現在。
鍾宛被寒風吹的打了個寒顫。
他徹底冷靜了下來。
他應該當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發生過,在鬱赦發現前回府,來日遇見,也要死守住秘密,先想辦法留在京中,其餘再緩緩為之。
如今的鬱赦必然敏感又多疑,什麼都要慢慢的來。
兩人如今的關係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以後想要見他一面怕是都難。
一招不慎,滿盤皆輸,鍾宛不能賭。
鍾宛的車伕見他許久沒動作,不解道:“鍾少爺,我給您去叫門?還是說……”
“咱們……”鍾宛艱難的找回了自己的舌頭,“咱們回府。”
馬車伕啞然,大半夜的,好不容易趕過來了,這就回去?
鍾宛點頭:“回、回府。”
馬車伕只得點頭,剛揚起馬鞭,只覺得車一沉一輕,鍾宛已跳下了車。
鍾宛失神的喃喃:“去他孃的緩緩為之。”
他等不得了。
別院正房臥房裡,鬱赦還沒睡。
鬱赦正在同自己下棋。
馮管家守在一旁,低著頭打瞌睡。
鬱赦前幾日似是突然對鍾宛失了興趣一般,命人撤走了安插在黔安王府的人手,又讓馮管家把鍾宛的賣身契送了去,打有一副一刀兩斷,從此互不相欠的架勢。
賣身契雖送去又被退回來了,但也沒激起鬱赦多大精神,鬱赦只是說知道了,就再也沒提過鍾宛。
事出反常必有妖,鬱赦安分的嚇人,馮管家反而更擔心了。
被鬱赦吩咐去送賣身契的時候,馮管家甚至不安的想,鬱赦這不是要尋短見了,在料理後事吧?
故而這些天馮管家多調了一倍的人手來府裡,日日夜夜盯著鬱赦。
不過鬱赦並未做什麼過激的事,這幾日每天按時用膳,到時辰了就睡覺,睡不著了也不會一個人燈籠也不打的在府裡亂走,多數時候就是這樣,自己同自己下棋。
只有一件奇怪的小事,就是馮管家給鬱赦帶回來的那小小的一包茶葉不見了。
馮管家明明記得鬱赦是將茶葉揣進懷裡的,但隔日替鬱赦換衣服的時候卻沒見著,馮管家以為是鬱赦脫換衣服時落在地上了,留意看了看,也沒尋到。
馮管家暗暗的揣測,鬱赦不會是丟進炭爐裡了吧?
那可太可惜了。
那一點兒茶葉,可是鍾宛洗乾淨了手,挑著燈,在茶葉盒子裡,一點一點挑揀出來的呢。
雖然少,卻全是最鮮嫩的芽尖兒。
馮管家沒頭沒腦的想著想著就有點困了,他揉了揉眼,湊上前對鬱赦輕聲道:“三更了,世子是不是歇下了?”
鬱赦捏著一粒白子,遲疑片刻後落子,點頭:“睡。”
鬱赦自己把黑子白子一一分揀開,馮管家上前替他脫衣裳,突然聽外面有人來報,說有客來訪。
“瞎說。”馮管家莫名其妙道,“大半夜的,誰來了?是長公主派人來交代什麼?還是宮裡來人了?”
暖閣外下人回道:“黔安王府的鐘少爺來了。”
鬱赦手一抖,一粒白子掉到了地上。
鍾宛坐在正廳裡,心道我這是瘋了吧。
既怕刺激了鬱赦,一時不能說開,那一會兒見了鬱赦,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