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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很方便,尤其是喜歡談情說愛的朋友,莫不以掏換得天字號為最大目的。我雖不講戀愛,但由黃字號搬到這裡,真是一步登天。所謂天字號的朋友,都是響叮噹的,不僅是牌匾好,地方也較舒適。我常對朋友說:“咱們現在是砂底子了,不說別的,就這字號,也同康熙官窯一樣,一點也不含糊。同時年份上也說得出去。”因為都是高年級的老資格,才能夠漸次的升到這裡。只可惜夕陽無限好,住不上兩三學期,便該脫去學生制服,“趕門在外”了。

“北大”之大,用不著誇張,即這西齋與第二院,便夠得上是藏龍臥虎之地。第二院有個老聽差,白鬍須小矮個,據說在京師大學堂時代,他就是開校元勳。凡是北大的名人,沒有一個他不知道的。尤其關於蔡元培老先生的軼事,他比誰都知道得多。可稱是北大的活字典。這還不算,有人說他會“鐵馬甲”。什麼叫鐵馬甲?就是他有兩塊鐵瓦,綁在腿上,可以日行三千,夜走八百。即是社會上所常說的“地仙”,也就是《水滸傳》裡的神行太保戴宗。大家雖如此傳說,不知道他試驗過沒有?比起上面所說的飛毛腿,特別快等,又有仙凡之別,又厲害得多了。在西齋的時候,老想去訪問他一次,總也沒有去作,真是一件最遺憾的事。無論如何,他總算在北大過了一輩子,不只是人瑞,簡直可稱是“校寶”。若照郵政局的章程,他這一筆養老退職金,就很可觀矣。但不知道這位仙家,現在是否仍還健在,或者已經蹺了辮子。

還有西齋的兩位門官老爺,一胖一瘦,好像都姓王,都有麻子,也是一肚子的歷史。據說自從盤古開天地有西齋以來,他們就當號房,所以凡是西齋出身的名流,他們都記得清清楚楚,我還記得他們述說住過西齋的人物,最早的是吳景濂(*初年眾議院議長),其次是劉哲(張大元帥時代教育總長),最後才是黨國要人羅家倫、傅斯年等。他們又說到陳公博先生,是住東齋住西齋,我已記不大清楚。可惜每逢夏天,他們在門口圍坐“說古”的時候,我沒有把它筆記下來,否則留到現在,也是很好的學生外史的材料。每天早晨閱報室的幾份報紙送來,他們總是在號房先睹,遇到有人事異動的訊息,常看見他們指指點點唸叨地說:“這不是住某號的某先生麼?”有時還附帶的講上某先生一段笑話或故事。我覺得就憑他們的記憶力,也就可以。但在我腦筋裡的印象,一點沒注意他們是現代歷史家,只感覺得他們是齋子裡面幾百人的主宰,手執生殺之大權。每個人的喜怒哀樂,都系在他們肘下所挾的賬簿內或口頭上。誇大點說真同生死簿差不多。按寄宿舍每天送兩次信,每次都有百十來件,由他們兩位總收分發,平信只拿在手裡,隨便扔在門內或放在桌上。掛號信則情形嚴重了,依著號數,都夾在簿子裡。最妙的是他們的表情,如沒有你的(掛號)信,他必板起冷冰冰的面孔,就是碰見,無論你怎樣與他行注目禮,他連睬也不睬。如有信的時候,他必笑眯眯的對你說:“某先生掛號信,打戳子!”這無疑義是家款匯到,好像他先替我們高興似的。這時我們愉快的心情,絲毫想不起家中籌款的艱難,與匯兌的不易,只覺得交信的人是最可感激的,不知應如何向他道謝才好。他們這種表情,不知是故意的,還是偶然的?最初我對他們不理睬的態度,非常生氣,以為有沒有信是另一問題,為什麼要板起面孔?後來的經驗,才知道他們那種作法,非常的對,實在大有經緯。因為有兩次,他們也同樣笑嘻嘻的對著我,未了說出“沒有你的”。這種失望較看他們的鐵冷麵孔,其難受還要加若干倍。有如滿腔熱意,突然澆上一瓢涼水,又好像由他們口中,判決了罪刑。於是後來每逢他們挾著簿子進來,我便假裝沒有看見,專等他來叫我。在那時連年戰爭,交通阻塞,一年半載,接不到幾封信,凡是外省同學,恐怕大多數都與我一樣懷著盼望的心情。因為每信必掛號,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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