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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周晚溪語調平平的點了點頭,「那走吧。」
「我怎麼看你一點都不吃驚啊?」趙銘覷著他陰沉麻木的臉色,思考一會兒後大膽提問,「你們倆吵架了?」
「啊?不算吧。」周晚溪似乎在發呆,好久之後才慢吞吞的回答,「應該算是絕交了。」
「?!」
趙銘整個人都傻了,直到兩人打了飯落座,還一臉懵的神遊天外,他捂著心臟,氣若遊絲的問,「哥,你開火箭的啊?你要跟他交朋友我沒跟上,你要跟他絕交我還沒跟上,什麼速度!」
「閉嘴吃你的飯。」周晚溪瞥了他一眼,整個人沒有一絲活氣,夾了幾筷子就蔫蔫地放下了,他神情有點恍惚,像在喃喃自語,「是啊,怎麼就這樣了」
昨天和何辜在早餐店分開,回到家裡他一句話都沒說,在屋裡悶了一天,無論做什麼,腦海里浮現的都是對方主動抱他的那一幕,和對方說嫉妒的那一幕。
這兩個極端的場面像冰與火似的,讓他一邊被炙烤,一邊打哆嗦,而更絕望的是,他就在這種詭異的心理感受中,意識到了一件事情:他可能真的喜歡何辜。
多新鮮啊。剛就失戀,他自嘲的想,恐怕世界上再沒有比他更慘的人了。
然而趙銘不知看人眼色,直挺挺地往周晚溪槍口上撞,「沒事兒哥,你有我,我永遠是你最好的鐵子,咱倆關係牢不可破,其他人不行咱就huan」
「」周晚溪牙疼地看了他好幾眼,最後沒忍住,在桌子下面踹了他一腳,「滾。」
趙銘委屈不解,像彆扭受氣的小媳婦似的收回了話音。剛巧這時何辜端著餐盤路過,三人視線在半空交匯,他明顯愣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地繼續朝前走,趙銘看他那樣就氣不過,他用胳膊肘杵周晚溪,「你看他那勁兒,多煩人。」
周晚溪對他這種宛如古代嬪妃跟皇上吹枕頭風似的語氣煩不勝煩,等到何辜從視線盡頭消失,也站起來端著餐盤走了,徒留趙銘,說好話也不是說壞話也不是,化悲憤為食慾,將飯吃了個一乾二淨,才抹抹嘴氣呼呼的回班了。
小富二代一向以他溪哥為榜樣,回班就湊何辜跟前問,「你倆到底怎麼了?」
何辜有些意外,他先將對方的筆記遞給他,自從上次之後他就一直幫忙修改趙銘的筆記,幾乎養成了習慣,一時忘記自己應該和這兩個人毫無關聯,趙銘拿人家手短,語氣頓時軟了好幾個度,他哼唧了一下,就聽對方斟酌著說,「有點事,我的問題。」
然後任憑趙銘怎麼問,都不肯再說了。何辜眼下透著青黑色,滿是濃重的倦意,恍惚間看到對方要走,下意識地說:「以後以後學習上有問題,還可以來找我。」
他依舊單方面地對所有與周晚溪有關的人和物都愛屋及烏,即使是在兩人已經形同陌路的今天。
下午臨近放學時班主任才宣佈這週五放學後要開家長會,尚沉浸在運動會餘韻中的學生群哀號遍野,唯獨周晚溪,聽了這個訊息就開始走神。
他一面唾棄自己一面控制不住的想何辜開家長會要怎麼辦,是不是乾脆連來都不會來,然後自顧自的陷入了一種焦慮迴圈,他太想何辜了,確定心意之後就更想了,恨不得每時每刻都能看到對方潔白精緻的臉,更恨不得搖著他的肩膀讓他知道自己是多喜歡他多想真心對他好,哪怕嫉妒也沒有關係。
周晚溪樂觀的想:嫉妒不就是說明喜歡,大家將來做了一家人,那還有什麼好嫉妒的?
他思維發散,卻繞不開何辜這個固定的點,只得兀自煩躁,看窗外梧桐光禿禿的枝椏,天色是刺目的一片白,他盯著那幾根樹枝看了許久,眨出生理性的一滴淚水。
眼淚使他的視線略有些模糊,他就在這樣的亮色裡閉上眼,感受日光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