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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公子平復一下心情,看著白茉莉的發間。她發色生得純粹,墨一樣柔順光澤,愈發襯得那青色玉簪出落穩靜,不知比那金珠俗物好了千倍百倍。
他眼巴巴看著,於是語氣不知覺帶上了兮兮哀求,問:「簪子,你確定要還給我?」
白茉莉沉吟。
「真要還?」
白茉莉說:「不若我用著也好。」
某人一個傲嬌地哼哼,歡喜笑了開。
「不過呀,」白茉莉開口,「簪子給了我,那髮釵就要給你。」
鶴公子直覺此處還要有深坑陷阱,連忙否決:「我不要,我不要。」
白茉莉認真地強調:「給你戴著。」
「……」
鶴公子不做聲,白茉莉理所應當,認作他是答了應。果然稍等了一會兒,鶴公子眼神飄忽,口中喏喏,確也是答應。他妥協地提要求:「待你眼睛好了,我戴給你看。」
然而念及此物是他人送予白茉莉的,而白茉莉竟還毫無芥蒂地轉送給了他……「無良。」鶴公子憤憤地指責,「糟蹋他人的心意!」
白茉莉坦然地解釋:「髮釵是白家人的東西。」
鶴公子一愣:「啊?」
「不想要你就……」
鶴公子迫不及待地說:「我要我要!」
他歡天喜地收下東西,再一琢磨,忍不住又是問:「你近日在此處住的如何?」
白茉莉順著桌沿,坐下來,似笑非笑地說:「我眼睛看不得東西,住在三月閣中,卻又吃不得酒,實在不如何。」
鶴公子沒坐下,依舊站在她的身邊,小心翼翼地試探說:「那你感覺房間佈置呢?可得合你心意?」他原本認定她會喜歡,可髮釵之事一出,他不再確定,百爪撓心,非要問上一問。
白茉莉無奈地很,隨口說:「牆上的字畫不錯。」
鶴公子蹲在她的面前,瘦矮的一團,託著臉,眼巴巴地望著她:「牆上沒有掛字畫。」
白茉莉「哦」一聲,有點詫異地問:「你如何知道?」
鶴公子嘻嘻笑了笑:「我親自佈置的。」他想更貼近她一些,身子骨都酥了半邊,但到底是沒朝她膝上趴。
白茉莉便是含蓄地說:「我沒佈置,我不知道。」
鶴公子說:「那你看看嘛。」
白茉莉索性把話敞明瞭提醒他:「我看不見。」
鶴公子恍然,遲遲想了起來,但不放棄。他牽了她的手腕,把她往床上帶:「那你感受一下,床榻軟不軟。我鋪了六層蠶絲被,整個三月閣中,當屬我的床榻最軟和了。」
白茉莉半推半就,回了床。
鶴公子飽含期待地還為她拉上錦被,伏在床畔,問:「如何?」
白茉莉深深地嘆氣:「蠢煙翠來時,也給你看一下腦袋吧。」
又或者說,他既能拜託得了生煙翠為她看病,定是與生煙翠交好,是他認可的友人。
物以類聚,古語不欺。
白茉莉為圖清靜,打發鶴公子走。
鶴公子不捨地一步三回頭:「我走了哦?」
「……」
「我真走了哦?」
「……」
白茉莉和衣而眠,翻個身,背對他。
鶴公子哼唧唧,說:「那我走咯。」
鶴公子回了三月主閣,在臥房裡反覆踱步。侍人通傳,說是柳家三公子來訪三月閣,指名要找鶴公子時,他正思慮著下一次登臺的演出。
演什麼?
晚些時候,倒有一處甜酒作坊營業,他差人給茉莉買些吧。
撫琴?
琴在茉莉那兒。
再想想要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