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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使金營,向女真人賠禮,一面撤掉了李綱的尚書右丞、行營使之職,以蔡懋代之。
於是,大宋朝廷的又一次戰與和的爭鬥中,主和派、投降派又佔了上風。
崇政殿中,大宋天子趙桓面色陰沉,正在聽著下面的臣子彙報。
新任的尚書右丞、親征行營使蔡懋奏道:“陛下,經查明,行營司兵所失僅百餘人,而西兵及勤王之師折傷也只有千餘人,餘並如故,並無折損。”
“原來如此。”
趙桓長出了一口氣,隨即又皺起了眉頭。
“耿相,你們這些宰執不是諫言,說西兵勤王之師及行營司兵皆為番子所殲,無復存者,如何損失只有千餘?”
耿南仲面不改色,從容肅拜道:“陛下,這是勤王義師傳來的訊息,臣等也是誤聽傳言,望陛下恕罪。”
自政和二年(公元1112年)以禮部員外郎為太子右庶子,試太子詹事、徽猷閣直學士,在東宮十年,宋趙桓即位,耿南仲便被拜資政殿大學士,籤書樞密院事。不久又升尚書左丞、門下侍郎,成了文臣之首。
作為東宮舊臣、帝王之師,耿南仲卻是實實在在的主和派。 金人圍困京師,請割三鎮以和,議者多主戰守,唯耿南仲與其黨羽欲割地求和,言談之中,畏金如虎,焉有一絲文人風骨。
而對於自己的學生,耿南仲同樣是心知肚明。趙桓毫無執政經驗,只需小小的搪塞,天子就會無可奈何,不了了之。
“陛下,宰執們也都是心憂國事,以至於對這般以訛傳訛的謠言未加祥查。然則,李綱力主戰事,功敗垂成,確是其之過失,還請陛下聖裁。”
李邦彥趕緊上前說道,目標直奔李綱。
這種軍國大事,這些朝廷的肱骨大臣,一句輕飄飄的“誤聽傳言”、“未加詳查”,就給忽略過去了,面不紅、心不跳,還能找出理由,養氣的功夫之高,實是已經到了爐火純青之步。
“耿相,眾卿,如今金人要割讓三鎮,如之奈何?”
皇帝的猶豫看在眼中,唐恪眼光掃過古井不波的耿南仲,上前奏道:
“陛下,北地三鎮,朝廷既嘗許之,今不與,是中國失信於夷狄。若不與,金人傾國來攻,如之奈何?”
“河北,天下之四支,四支苟去,吾不知其為人。”
中書侍郎王孝迪出來肅拜道:“陛下,金人曾言,若是不割地納款,等到城破之日,其必會將東京城中男子殺盡,婦女擄盡,宮室焚盡,金銀取盡,陛下需三思啊!”
給事中李鄴也站了出來,尖聲道:“陛下,金人兵勢銳不可當,正所謂:人如虎,馬如龍,上山如猿,入水如獺,其勢如泰山,中國如累卵,我天朝豈是敵手。求和乃是上策,陛下聖裁。”
李鄴的話,使得殿中的文武百官,尤其是手握朝廷權柄計程車大夫文官們,個個膽戰心驚,耿南仲和唐恪等人更是臉色煞白,身子發抖,似要跌倒在地。
趙桓六神無主,嘴裡喃喃自語,抬起頭來,顫聲道:“姚平仲人在何處,難道還沒有找到嗎?”
“回陛下,姚平仲棄軍而逃,至今也無蹤跡。想必是戰死沙場了吧。”
內侍見皇帝臉色難看,趕緊寬慰道。
“荒謬! 若是戰死沙場,金人早就在城外懸屍炫耀了。好一個名揚四海的“小太尉”,到頭來只不過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真是丟進了我大宋的臉面!”
趙桓搖搖頭,嘆氣道:“悔不聽種少保勸慰,以至於有今日之禍。朕真是追悔莫及啊!”
耿南仲趕緊道:“陛下,金人鐵騎縱橫,冠絕天下,當者無不潰散,此乃天意,非人力可為。陛下,只怪那李綱從中慫恿,急於求成。”
“南仲在內,李綱無功;潛善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