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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噗哧一聲,搖了搖頭,“真是個可愛的傻瓜。”
珊娘心坎裡漾動著一絲甜甜的滋味,端著香味四溢的雞湯煨面用手肘頂開了房門,蓮步無聲地走了進去。
剛把食物放在桌上,她就聽到了一聲響亮的咕嚕……耶?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剛剛是她的肚子在叫嗎?可是她又還不餓。
然後又是另一記更大聲的五臟廟在唱歌的聲音,她不假思索的望向床榻,正好看見那個俊朗挺拔的身形呻吟著緩緩醒了過來。
她憋住笑意,走近床邊,好整以暇地抱臂盯著他。
“姑娘,早……”實秋翩翩有禮地道,隨即略感茫然,“呃,你……怎麼會在我房裡?”
“客房服務。”她強忍住對他嫣然一笑的衝動,清清喉嚨道:“我煮了面,先起來吃一碗再說。”
中了“一笑含香軟筋散”的後遺症都是這樣的,會一時記不起昏倒前的事,但片刻後就會恢復正常的。
“謝謝姑娘,我先梳洗一下。”他有一絲不自在地下床,還不忘檢查自己衣著可完整。
雖然他的本業是大盜,但是他骨子裡可是個有禮貌、有儀態的好青年,而且孔老夫子說了,人要正衣冠,方能正言行,還有食不言,寢不語,割不正不食……
“這位客倌,你再發呆下去面都涼了。”她忍不住開口提醒他。
“啊,是。”他有一絲尷尬。奇怪了,平常他的瀟灑不羈都哪兒去了?
怎麼在她面前,他老是這麼心不在焉的。
他趕緊走到妝臺架旁的清水盆前匆匆梳洗起來,就在清涼的水潑上臉龐的那一剎那,昨晚的一切也清晰地流入他腦海。
實秋倒抽了口冷氣,猛然回頭。
“都想起來了吧?”珊娘有一絲落井下石的痛快,抱臂涼涼地道:“今天早上我又蒸了一大籠熱騰騰的鮮──肉包子,客倌要不要檢檢視看,裡頭是不是有攙了什麼鬼東西啊?”
他一張俊臉瞬間紅通通了起來。
“呃,關於昨晚……我……很抱歉……那個……都是誤會……”他結結巴巴解釋。
“沒關係,我也不是個小氣的人,何況你昨晚也答應我幫傭半個月以茲補償了。”她攤攤小手,聳聳肩。
“什麼?幫傭半個月?”他眸底殺氣一閃。
珊娘不禁蹬蹬蹬倒退了兩步,沒來由的覺得脖子上的寒毛都站了起來,忽然有些不能喘息。
但是他眼底凌厲的殺氣隨即又消失得無影無蹤,愧疚地嘆了一口氣,“對,我不分青紅皂白就冤枉了你,這是我該補償你的。”
聞言,珊娘這才吁了口氣,有點遲疑地問:“你……自己心甘情願的哦?”
“心甘情願。”他嘆息。
只是這樣他就沒什麼時間享受那種窮書生寒夜苦讀、走路進京趕考的過程了,離大試還有兩個月,他施展輕功或快馬加鞭至多一個月就能到,還有時間可以在進京後找間舒服的客棧,狠狠讀個十天半月的。
略一盤算,他原本糾結的劍眉又舒展了開來。
珊娘狐疑地打量著他一忽兒怒,一忽兒悲,又一忽兒喜的神情,一時之間實在很難看出這個男人的底蘊。
雖然他昨晚的表現像是少根筋,可是舉止言談間又自然流露出一種奇罕的霸氣和自信,但有時又彬彬有禮、溫文儒雅的……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她想到頭都痛了。
“姑娘,既然這樣,那接下來半個月我該如何稱呼你才是?”他現在又回覆書生氣質了,恭敬謙遜地問。
“我姓孫,珊瑚的珊,月娘的娘,你叫我孫總好了。”她扠腰挺胸得意洋洋地道。
她早就想耍一次老闆的威風試試了,可店裡又沒幫手,她耍給鬼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