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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翔還在為剛剛的事感到抱歉,菜一上來便對著江南大獻殷勤。又是盛飯又是倒茶,就差沒一筷子一筷子地給江南餵進嘴裡了。
蔣延洲喝完一口湯抬起頭,就看見江南正疲於應付著藍翔有些過分的熱情。
桌上的新鮮的幾碗麻辣燙冒著騰騰的熱氣。隔著白色的霧氣,女生的側臉看上去有幾分不太真切的朦朧。
蔣延洲捏著筷子的手頓了下,然後用筷頭的另一端抵住藍翔準備繼續給江南夾菜的手。
語氣淡淡的:「人家自己長了手,需要你在這兒瞎操心?」
蔣延洲是難得發了點好心給江南解圍,可是江南卻莫名從這句話裡聽出了幾絲醋味。
酸溜溜的,彌散在空氣中。
——像是在不爽自己的小弟和別人過於熱絡而冷落了自己。
江南咬著筷子,偏頭看了蔣延洲一眼。見他興致不高,越發地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搶人小弟的罪過可不小。
何況江南在猛灌了一口季暮雨帶回來的冰可樂後心底的氣已經消了不少,也的確有點承受不住藍翔這近乎於狗腿的熱情。
她朝藍翔揮了揮手,「行了行了,南哥我沒那麼小氣。你要真覺得閒就好好哄哄你延哥——」
——畢竟你延哥看上去更想弄死你。
後半句江南沒敢說,她怕她一說出口,下一秒蔣延洲想弄死的人就是她了。
藍翔的視線在江南和蔣延洲的臉上打轉,好像這會兒看起來的確是他延哥臉上的不爽更多一點。於是他筷鋒一轉,給蔣延洲夾了塊蘸著辣椒麵的腦花。
只是那塊腦花還沒碰到蔣延洲的碗邊,就被蔣延洲給擋了回去。
蔣延洲覷了藍翔一眼:「吃哪兒補哪兒,這玩意兒建議你多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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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小脆弱的心靈接二連三被傷害,藍翔整個人頓時萎了不少。話也不說,就一個人悶悶地吃著菜。
江南本以為這頓飯沒了活躍氣氛的主,肯定會吃得不尷不尬。
結果沒過幾分鐘,甚至她一顆心還沒來得及操完,藍翔就又滿血復活地拉著季暮雨侃天侃地起來。
江南覺得,藍翔有一顆金魚腦子實錘了。
一頓飯吃了小半個小時。江南放下筷子的時候,店裡已經空了一大半。
兩個男生還在吃,江南她們便等著。
大概是等得無聊了,季暮雨忽然叫了藍翔一聲:「挖掘機,你和延哥以前是同學啊?」
「高一是,高二延哥就休學了。」因為嘴裡塞滿了飯,藍翔的聲音有些含糊。
江南一直對蔣延洲休學留級這件事充滿了興趣。沒別的原因,就單純想知道她這個同桌到底是不是像錢二狗說的那樣成績巨差。畢竟她之前揚言說過,要憑成績把自己的座位搶回來。
所以在聽到藍翔回答季暮雨的時候,她手裡撕紙巾的動作一頓,視線若有若無地往身旁的座位上飄。
蔣延洲還在吃飯。
他吃飯時很安靜,不像這個年紀的大多數男生那樣不講究,而是慢條斯理的。一看就是餐桌禮儀培養得極好。
即便是聽到自己的名字,他也沒有急著要參與這個對話的意思。
他不說話,季暮雨便認為是默許他們討論的意思。
於是她繼續問下去:「那延哥是為什麼休學啊?」
藍翔雖然是個金魚腦子,但是對於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心裡還是有桿秤來衡量的。
是以在聽到這個涉及蔣延洲隱私的問題時,他並沒有急著開口,而是抬頭看了蔣延洲一眼。
藍翔的本意是想讓蔣延洲自己做決定,倒不想這欲言又止的神情落在季暮雨和江南眼裡,多了層別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