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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嬤嬤苦澀的說道:&ldo;東宮現在是個什麼光景,外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太子現在何曾對後院有過優待,也就何良娣靠著小郡主還能掙些顏面,其他人,不過都是在熬日子,要不然,江良娣又怎麼會巴巴的將她的庶妹接進宮。&rdo;青容張了張嘴,卻還是緊緊閉上了。
漫漫長夜,能安然入睡的人又有幾何?
第二日,丞相府中就收到了東宮的訊息,太子妃為表示親近,特許沈昭訓帶著她的貼身侍女入宮,本來按照沈之音的品階,只能帶一人貼身服侍,這下,雲嬤嬤,連翹和白朮都能跟隨沈之音入宮。
就這樣,沈之音被一頂小轎送入了東宮,與她一起入住瓊花院的是江良娣的庶妹,而隨同這個江昭訓一同入宮的,卻只有一個貼身婢女彩枝。
沈之音聽到這個訊息,頓了頓,太子妃果然深諳平衡之道,借著踩一捧一,讓她在這個東院不能消停的呆著,江昭訓雖為庶出,但畢竟是左相之女,就這樣被她壓在腳下,怎麼能心平意靜。縱然如此,她卻不得不感謝她,畢竟,如果不能帶連翹和白朮進宮,她就平添了許多麻煩。
天色漸晚,連翹和白朮不禁期待起來,催促著沈之音梳妝打扮,沈之音卻慢斯條理,一點點的卸下妝容,讓雲嬤嬤服侍她更衣。連翹不聲不響,想了想便開始配合著雲嬤嬤的動作,也服侍起沈之音休息,唯有白朮是個急性子,嘟囔道:&ldo;小姐,你怎麼卸起了妝容,萬一太子殿下來瓊花院怎麼辦!&rdo;
而沈之音剛剛換上絲質的睡衣,黑髮鋪陳開來,配合白膩散發著光暈的肌膚,彷彿一副美麗的水墨畫,讓人忍不住探尋。
她笑著取下頭上最後一隻朱釵:&ldo;白朮,太子殿下今日不會來的。&rdo;
白朮疑惑不已:&ldo;為什麼?&rdo;
沈之音淡淡的笑道:&ldo;白朮,有些事,你需要自己去琢磨,這是東宮,不是蘇州的祖宅,你看雲嬤嬤和連翹可曾問過我。&rdo;
白朮沉默起來,她性子急不代表她笨,她稍稍一琢磨也明白了過來,暗暗惱恨自己的急脾氣,她靜靜的垂手在一旁,給沈之音守起夜來。
而隨著太子往寧安堂的方向而去,東宮的後院諸人也都明白了,在這個時候,太子是不會給太子妃沒臉的,大家也就早早的熄了燈,唯有過道里的燈籠,隨著微風晃晃悠悠,散發著迷濛的光暈。
而在寧安堂,空氣中一片沉悶。太子在晚飯時分就到了寧安堂,食不言寢不語,試毒太監來來回回的伺候著太子用完了晚膳,太子用絲帕抹了抹嘴唇就徑直走向了寧安堂的書房看起書來,而大太監蘇盛也就這麼的杵在了門口,仿若老僧入定一樣閉著眼睛。
太子妃看著太子殿下熟悉的俊朗的面容,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她不由得恍惚起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夫君怎麼就變得陌生了呢。
明明她剛入齊王府的時候,他會溫柔的笑著,陪她一起看她愛看的詩集,她失去第一個孩子痛不欲生的時候,他還會抱著她,安慰她
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曾經溫潤如玉的殿下,現在的眼神卻是越來越深沉,彷彿潛藏著太多的東西,讓她無法看透,還是她從沒懂過他
太子妃想要更近一步,卻沒想到蘇盛賠著笑堅定的阻擋在了太子妃的面前,太子妃的嘴唇動了動,沉默了片刻,輕輕丟擲一句:&ldo;勿要讓殿下看的太晚。&rdo;蘇盛連連稱是,目送著太子妃離去,他瞥了瞥在屋內彷彿無動於衷的太子殿下,搖了搖頭心下微嘆,繼續在門口守著。
安嬤嬤見到了這一幕,心疼的攙扶著太子妃,不過好在,太子終究還是顧全了太子妃的臉面,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她相信,等太子妃這一胎呱呱墜地,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