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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掌櫃的這話可就說錯了,大將軍威名震天,碧嬋一個小女子也是因著聶統領的雄威膽怯了些,一時丟了魂。&rdo;遞上茶杯之餘,還不忘恭敬的對著聶靖行禮致歉。&ldo;聶統領贖罪,都城裡的將軍雖多,奴婢只是從未見過戰場像聶統領這樣,久經沙場身帶殺氣的將軍,不由得走了神,還望聶統領海涵。&rdo;
聶靖聽完三人的話立刻面沉如陰雲,兩人話裡話外的嘲諷,他自是聽的真切。自己計程車兵見著一個身懷武功的女子會被嚇到,而一個婢女見著一身殺氣的將軍只是微微走神,這分明是狠狠的往他臉上甩巴掌,還逼得讓你笑著說沒關係。
聶靖鐵黑著臉,還得故作自然的吐出兩個字&ldo;無妨&rdo;,繼而也拿起茶杯喝了起來,氣氛安靜的有些詭異,只有士兵來回的腳步聲,還有盔甲兵器相互碰撞的金屬聲。
花辭只是氣定神閒的品著茶,那神態好像手中捧著的,是世間難覓的高山峭壁上生長的雲霧一般。
士兵的想法可正好與聶靖相悖,外面大雨交加,昨夜淋了一夜雨,今早還不得閒,可以在屋裡誰願意去外面呆著。得著聶靖慢慢查的命令,他們一針一線都要拿在手中瞅一瞅不,聶靖足足坐了大半個時辰,愣是沒人前來匯報。
花辭旁若無人的磕著瓜子,那悠哉的模樣,完全忽略了聶靖的存在。姑娘們也學著她的樣子,大廳中充滿了嗑瓜子的清脆聲,反倒是聶靖有些不自在,每一聲都傳入他腦中,令其如坐針氈,眼神不時的飄向二樓計程車兵。在他第四次看向二樓時,花辭和碧嬋相互對視,笑意難掩。
大廳內聚集的二十多位身著暴露的鶯鶯燕燕,一樓計程車兵大飽眼福,眼睛盯在她們身上完全移不開。莞姮樓遠近聞名,憑著他們的俸祿最多隻能在大廳吃吃花酒,見到的也不過是大廳陪客的三等姑娘,二等姑娘多是在雅閣也是難見,一等姑娘需要預約欽點更是見都沒見過。可以光明正大的欣賞,哪還有心情觀察聶靖。
莫說這些士兵第一次見,身莞姮樓的掌櫃,許多人花辭也很陌生,畢竟多年未來。
二樓計程車兵羨慕一樓計程車兵大飽眼福,一樓計程車兵羨慕二樓計程車兵能入姑娘們的香閣,親手摸一摸姑娘們的衣物,偷拿一兩塊繡帕也不枉此行。
莫怪他們沒志氣,以他們的俸祿能娶也多是農家女子,水桶腰老虎背,最好點也只是平民家的女子,姿色平平,哪抵得上這些香噴噴的尤物。
說白了他們當兵不過是為了混口飯吃,戰場的兵丁雖是有晉升機會,但也是把腦袋別在腰帶上,不比都城士兵安逸,只是他們一沒靠山,二沒錢,想升官只能做夢。
聶靖心急,也沒注意碧嬋一直給他添茶,待到他有所察覺,一壺茶已被喝光。午膳沒吃,現在灌了一肚子水飽,身子一動,能清晰聽到肚子裡面水流聲,熟知習武之人耳力異於常人,聶靖生怕對面的花辭聽見,便再也不敢亂動,僵著身子注視著眼前的空杯。
碧嬋見他杯子空了,立刻為他添茶,聶靖見著再次滿杯的茶水臉都綠了,卻又沒法發作,只得別開視線。
一個時辰過去了,還是沒人來報,此時的聶靖卻有了想要出恭的想法,鐵黑的臉色漲著微紅,緊蹙著雙眉繃緊的身軀,卻又礙於面子只能隱忍。可又看見花辭、碧蟬二人眉目間毫不遮掩的笑意,總覺得她們瞧出他的想法,掩耳盜鈴的又拿起杯子喝了起來。
又一杯水下肚,已是一個半時辰過去,聶靖的額上也出了薄薄的汗漬,緊握的雙拳也緩解不了自己下腹的腫脹之感。
碧嬋不合時宜的再次給他倒了一杯水,特意抬高了手裡茶壺,茶水落在杯子裡發出清晰的水流聲,深深的刺激著聶靖的耳膜,每一聲都直接敲詐他心臟上,酥麻感直擊全身每一處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