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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百戶不敢耽擱,就近點了一百人,自然包括近處的聞青燈在內,就算不點他,他也會趁那百戶不注意的時候自己走進那被點出來的隊伍中。
他這次不再等待,隨意牽了一匹馬便隨眾人去了傅雪的車駕旁,猜測即便有人找不到自己的馬,也不會尋摸到御駕旁找馬。
席暮長正騎馬護在傅雪的車駕邊,看著一名錦衣衛領了一百夜摩衛來,只隨意瞟了一眼。
他心中正有些疑慮,顯得心事重重,便未將心思放在夜摩衛身上。
先不說傅雪有事瞞著他們,傅雪是從不操心有多少人護衛她的,一向都是芳官或紀彥清安排多少就是多少。
可席暮長瞧著領人來的錦衣衛,分明是先前與傅雪耳語的那個,說明這次是傅雪主動提出要再增加一百夜摩衛守在身邊的。
這讓席暮長懷疑,傅雪是不是知道有人要對她不利。
若真是如此,為何她卻不肯與自己說。
席暮長這邊心事重重,未曾發覺聞青燈就混在夜摩衛中,正小心的藉著車體掩護,躲蔽他的視線。
隊伍出發沒有多久便又停下了,服侍傅雪的兩名宮婢被傅雪攆下了車,說是犯困要淺睡一會,讓宮婢回自己的車駕,莫要打擾她休息。
她這般一說,車駕自然便放緩了速度,以防過顛簸。
就這樣,又走了將近兩個時辰左右,途經一處地段,道路兩旁皆是密林,這是行軍打仗極忌諱的場景,按道理皇帝出巡,策劃行走路線時就會避開這種危險區域,但不知為何,領路的人會將隊伍領到此處來。
待席暮長從亂七八糟的思緒裡抽身出來時已走出了小半段,他這才發覺不對,策馬趕到隊伍前方,質問為何會走這樣易於埋伏的路。
要知道四國統一,總會殘存一些不甘心的各國臣民,想要對明負雪不利,以圖復國。
領路人有些惶恐,他展開一幅十分簡易的地圖,解釋之前一直是由錦衣衛領路,晨間時,因錦衣衛大部分被芳官帶走,這領路的任務才臨時交給了他,因放心不下,還臨時畫了一份地圖給他,他就是按圖行走,未作更改。
席暮長看了看那幅地圖,的確墨跡都還是新的。
他心生疑慮,總覺得有什麼不對。
的確不對,芳官夜間派出的兩名錦衣衛其實就是去探路了,聞釗去點卯時,那兩名錦衣衛才回來,見過傅雪後,然後芳官才領了一百五十人走了。
席暮長只得返回到傅雪車駕旁,囑咐一旁的錦衣衛和夜摩衛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防範。
結果想什麼來什麼,沒走多久,果然就有人藏在兩側的樹上,居高臨下的朝著傅雪的馬車放箭,兩支箭羽一左一右破空而來,瞄準的是傅雪車駕的窗戶。
誰知傅雪的馬車看起來像是木製,實際上卻是銅鐵所制,一枝箭羽射在窗稜上面,便被彈飛了,留下一個深深的凹痕和一個小孔,可見射箭之人,武力不低。
另一枝卻被視窗旁的席暮長一個劍花擋掉了。
夜摩衛們不知刺客身在何處,只朝大概位置放了幾槍,但沒有濺起什麼水花。
席暮長擔心還有冷箭,執劍等了一會,卻沒了動靜,他向車內問道:“陛下可有受傷?”
傅雪回道:“無礙。”
席暮長不放心,說了一句“冒犯了。”便開啟車門,瞧見傅雪正縮在夾角,別說箭沒射進來,就算射進來,也很難射到她身上,確實沒有任何問題。
席暮長這才放下心來,他藝高人膽大,執著劍飛身而起,躍進林中觀察了一圈,沒有瞧見任何人。
射箭之人放完箭便走,毫不戀戰,箭還在半路,人也同時飛到遠處,消失在密林深處。
聞青燈被這一波偷襲弄得始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