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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青燈跑出一段距離,見後方追兵跟得很緊,出言譏諷道:“真是養得好狗。”
他看不到傅雪此時臉上的表情已如冰雪寒霜,眼裡全是殺意。
他只聽見傅雪聽不出情緒的說:“你的親侄子似乎也在其中,他是好狗,你是什麼?瘋狗?”
聞青燈聞言垂目看了看懷中的傅雪,只能看見凌亂的發,“我看你能牙尖嘴利到幾時?”
傅雪沒有再說話,她其實根本就不想說話,她心裡堵了一座山,讓她喘不過氣來。
聞青燈又回頭看了看,見後面仍是緊追不捨,他這馬上馱了兩人,自然不如聞釗他們的馬快,眼看距離越來越近,他心中便開始猶豫要不要將明負雪殺了扔下馬去。
即便他被追上,但聞釗就在後面,應不會眼睜睜看著他被殺死,他想到這兒,殺心頓起,剛想下手,前方不遠的路上突然被扯起了一道大網,顯然是早就鋪在了路上。
數道黑衣人飛速從兩側竄了出來守在網邊,只等聞青燈連人帶馬落網。
聞青燈瞪大了眼,他方才注意力只在傅雪身上,馬跑得太急,眼看收勢不住,卻不料腳下還突然繃起了一道絆馬索,將收勢不住的馬絆得前蹄一軟,馬發出痛苦的嘶鳴聲。
聞青燈與傅雪卻在馬被絆住的那一瞬間撲了出去,直撲向那大網上。
那些黑衣人,似乎極為默契,也不知是不是演練過,傅雪剛觸到網上,便被右邊的三人抓住,往回一帶。
而聞青燈早在從馬上撲出那一刻,就將傅雪脫了手,即便這會還有些應變反應,但向前的衝力和慣性使然,也只堪堪抓住了傅雪的衣裳,只聽嘶啦一聲,傅雪的外裳被扯下大半,露出了裡面的護甲。
而他自己,卻被左邊的幾名黑衣人用抓住傅雪的方式同樣扯了過去,扣住手腕就往左邊的林子裡拖。
聞青燈眼睜睜瞧著傅雪也被黑衣人帶向了右邊的林子,離他越來越遠,他知道這幫人定是之前朝傅雪車駕放箭的人,同樣是要刺殺明負雪的,他情急之下喊道:“她就是明負雪,殺了她!”
而跟在後面的聞釗等人已瞧見了黑衣人將聞青燈和傅雪分兩側帶走,並且聽到了聞青燈的喊聲,聞釗便認定聞青燈與這些黑衣人有關。
聞釗與錦衣衛先到達林子邊,翻身下馬,全部都向著傅雪那邊追去。
後面跟來的夜摩衛也同樣選擇了右邊。
追出不久,許是那押著傅雪的黑衣人沒有防備,竟讓傅雪掙脫了開來,她手中執著一柄匕首,揮舞著不讓人靠近,那三人見傅雪身後來了許多追兵,猶豫了片刻,轉身便跑,聞釗飛躍向前,剛要去追,一名錦衣衛攔住他,“大人先將陛下送回,我們去追。”
但其實後續安排本沒有這麼敷衍,她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哪來的能耐掙脫黑衣人?就憑一枚匕首就可以讓身懷武功的黑衣人不敢妄動麼?
她原本是有更不露破綻的方法讓聞釗和席暮長一同救她出來的,可以讓聞釗與席暮長永遠都懷疑不到她的頭上。
但她等不及了,因為席暮長不在,也可能會永遠都不在了。
傅雪被聞釗與一眾夜摩衛護到林外,她見林外都是馬匹,不由分說自行翻身上了一匹馬,一夾馬腹便向來路疾馳而去。
她此刻歸心似箭,誰也攔不住她。
出巡隊伍已就地紮下了一個營帳,就在席暮長躺著的那塊地的上方紮下的,能為他遮擋陽光曝曬,但他仍躺在地上,沒人敢動他。
三名御醫將他胸前的衣裳剪開後,除了撒些止血藥粉,完全束手無策。
傅雪風塵僕僕的走了進來,凌亂的髮髻,破爛的衣裳,臉上和脖頸處還有略豁開的傷口和大塊乾涸的血跡,狼狽極了。
席暮長有些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