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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酒樓,掌櫃看見柏逐昔一身女兒裝扮進去,直接楞在了那處。好在他也是見過世面的,並沒有失神太久,也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出來。
包廂裡還有一人,正是武陵新任刺史徐甫朗。
早在徐甫朗入武陵後不久,祝策就與他搭上了線,現在自然是要他和柏逐昔見上一面。
“柏娘子。”
“徐刺史。”
兩人互相頷首,抱拳行禮。
“你們認識?”祝策看倆人熟識的樣子,頗有些不可思議。
徐甫朗點了點頭:“這便是我跟你提過的那位很厲害的人。”
他告訴過祝策自己之所以得皇帝賞識便是因著敬雲郡王的案子,當時有一位貴人幫了他。祝策雖然知道柏逐昔很認真的在查那個案子,但徐甫朗口中所描述的機敏聰慧、明豔可人的貴人和他認識的柏逐昔相去甚遠,所以他一直沒往柏逐昔身上想。
“我怎麼瞧著你也沒有機敏聰慧、明豔可人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柏逐昔,穿女裝是好看許多,但她分明是一個不願動腦子的人。
柏逐昔翻了個白眼,坐下與徐甫朗寒暄。
祝策已經告訴過徐甫朗他們的計劃,徐甫朗也知道了柏逐昔的出身不正,但他始終認為為官為民才是正道。至於身份,並不是那麼重要。
他也認可他們的計劃,等到四月中旬他正式上任武陵刺史,這些事情就可以快速完成。總歸是為國為民的好事,他沒有理由不同意。
難得這樣緣分,在武陵又遇上,徐甫朗自是要同她好好喝上一杯。他為官這些年,被聖上東調西遣,見過不少人。也有許多和柏逐昔一樣有自己追求的女子,但她無疑是最有魅力的那一個。
他很欣賞柏逐昔的行事風格,柏逐昔也很欣賞他的正直。說來好笑,這種正直和祝策其實是一樣的,但柏逐昔一開始並不願和祝策過多糾纏,如今也算是半趕半就。
幾壇烈酒幾碟辛辣味,直喝得三人面色酡紅,祝策特別高興,為著他終於不再是孤軍奮戰。
事情本該如料想般順利,只是官場上總有那麼多風雨。
徐甫朗與祝策私交甚密的事情還是傳到了其他人耳中,周源本就不願離開武陵,如今徐甫朗還未正式上任就私自結交下屬,讓周源得了機會參他一本。
更重要的是,祝策想做的事情武陵官員沒有不知道的,不管是他從前的頂頭上司還是周源,都很清楚祝策這個人過於正直,想做實事。他們從來都沒有支援過祝策,因著祝策想要的為百姓好對他們來說是在斷送仕途。
武陵官場一向混亂,或者說有權力鬥爭的地方都是如此。
周源多年的根基都在武陵,徒然離開會讓他損失許多,所以他抓準了這個機會想擠走徐甫朗。
只有祝策他拿不準到底該怎麼辦,雖然他從未支援過祝策行事,但心底裡也明白,如果祝策真的把事做成了,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武陵的許多市場都被江湖幫派把控,特別是水運,雖然有官家船隊,但大家都更願意選擇那些幫派手下的碼頭,甚至之前護送歲貢到都城也是由遠垂渡出面。
他自然也明白這其中緣由,官家船隊的人拿著穩定的月俸,名頭上也算是朝廷的人,哪裡願意如民間那些賣命的人一樣盡心盡力。
武陵的官家船隊年年都在虧錢,都靠著民間繳上來的地皮租金和稅費才能勉強追平,面上看著武陵每年往都城繳的各項稅費在各州城之中也算排得上名,但周源知道這背後都是靠著強徵硬收幫派的錢。
荊竹門若是沒被滅也還好,老花刀年年上貢,他們的日子也好過。如今荊竹門被滅,遠垂渡獨大,偏生遠垂渡向來不會多給一分錢,還總是揪著朝廷下發的公文來說哪些稅收是可以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