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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抹著掛在眼角的淚珠,眼睛睜得老大,似乎信了曲溪青的話,&ldo;真的嗎?&rdo;
曲溪青笑道:&ldo;自然是真的,你們都喊了我一聲神仙哥哥,既然我是神仙,肯定得保佑你們的,對吧。&rdo;
小孩被他忽悠得小腦袋都轉不動,暈乎乎道:&ldo;你真的是神仙哥哥呀?&rdo;
挨在旁邊的小孩點頭,&ldo;好像是的,娘說只有神仙才長這麼好好看。&rdo;
小孩們的注意力很快從瘟疫上轉開,小聲而認真地討論起神仙哥哥有多厲害,惹得曲溪青開懷大笑,從懷中掏出把睦野買給他的糖,分給這些孩子們。
診過脈,睦野在一側將曲溪青和小孩們的對話全聽了去,曲溪青扭頭看他,故意生氣道:&ldo;你偷聽我說話。&rdo;
睦野不可置否,替難民們檢查完又安撫下他們的情緒,他眉間有點疲憊,&ldo;天色暗了,你回去給娘帶話,我今日會晚些回去。&rdo;
整日都留在大廟裡煎藥診脈,曲溪青不明白睦野還要去哪裡,便問:&ldo;你要出去?&rdo;
睦野:&ldo;出去採些藥回來,他們的熱症不能再拖,既然一般的藥沒有效果,只能換另一種土法子。&rdo;他目含歉意,&ldo;今夜我得很晚才離開這裡,你先回去休息,莫要等我。&rdo;
曲溪青不假思索道:&ldo;我和你一起找。&rdo;他拍了拍小孩的腦袋才站起身,蹲的時間長了腿腳又麻又軟,不敢用力站著,只能軟軟地靠在睦野身上。
難民並不知道他們已經成婚,當朝男風為人不恥,廟內不少難民都看著他們。睦野神色自若地攬著曲溪青朝外走,出了大廟,外頭的天色果真暗了,四處灰濛濛的,村民都給衙差們送來了火把。
睦野道:&ldo;這幾日會很忙,夜裡沒有休息的時間,你聽話,先回去休息。&rdo;
曲溪青搖頭,他喚住一位送了火把後要離開的村民,不聽睦野的勸,麻煩他到睦家替他們給李三娘帶話。
睦野無奈地嘆氣,&ldo;這幾日會很累。&rdo;曲溪青近日易乏,睦野要時刻檢查病人的情況,分不出精力照顧他。
曲溪青裝作聽不見地皺皺鼻子,&ldo;木頭,你在這樣囉嗦下去天都要暗了。&rdo;
睦野:&ldo;&rdo;他的夫郎無賴起來真的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曲溪青淡笑,知道睦野妥協了。他攥上對方的手腕朝外走,很快,手背一暖,睦野已將他的手反握住牽緊,不再多言。
夜色降臨,睦野一手牽著曲溪青一手提著燈籠探路,這次他並未帶曲溪青前往深山,而是去了另一處地方。
吱吱咿咿的蟲鳴此起彼伏,靜謐的月光將整座村子籠罩,鋪上一層淡淡的銀白色。曲溪青望著眼前的一大片菜地,瞠目結舌問:&ldo;這裡都是菜,木頭你要採什麼藥糙呀?&rdo;
睦野道:&ldo;這次不採藥,而是找蚯蚓糞。&rdo;
曲溪青一愣,音都轉了一個調,&ldo;蚯蚓‐‐糞?你指的是蚯蚓的糞便?&rdo;
睦野點頭,&ldo;嗯。&rdo;他取出另一盞燈籠點上,塞進曲溪青手裡,&ldo;你在這等我,&rdo;說罷,睦野走到菜地間,彎下腰身專注地翻找,手掌沿著菜地,慢慢刨開。
曲溪青面色古怪地杵在原地,垂在身側的手指下意識搓了又搓,意識到睦野在菜地裡刨糞,手指頭更癢了,他、他可不想摸那些蚯蚓糞呀。
走到睦野身邊,曲溪青又問:&ldo;木頭,除了這些蚯蚓糞,還需要哪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