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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幼天子登基,年僅七歲的天子,他啥都不懂;太后垂簾,一個深宮婦人,她啥都不懂;大將軍忙著收買人心,一個殺狗的屠夫,他懂什麼?”
搖搖頭,崔無怖悠然道:“至於那些武勳,他們更不會關心一群草民的生死。”
雙手一拍,崔無怖笑得極燦爛:“全分光了,除了一部分註定要死的替罪羊,整件事情,處置得妥妥當當,滴水不漏。”
朱崇微笑看著白長空:“白大人,你問安平州的地。”
搖搖頭,朱崇淡然道:“安平州的地,如今全都是我們的地。朱氏、公羊氏、令狐氏、諸葛氏、王氏、崔氏……嗯,大體就是民間所說的,我們文教六聖十九賢六十三達各家,我們佔盡了安平州的地。”
他凝視著白長空:“安平州的人,如今也都是我們的人。那一場天災中活下來的安平州土著,現在全都是無地之民,他們,在為我們耕作,為我們勞務。”
“他們的子弟,給我們當牛做馬;他們的女子,任我們恩寵把玩。”
大司寇公羊旭淡然道:“整個安平州,四周環山,唯有條通道通往外界。這些年來,已經被我們整治成了金湯城池,一絲風聲都漏不出來。”
朱崇微笑道:“所以,我們才說,是宗室?是勳貴?是諸侯?又或者,是那兩位,他們想要對我們動手麼?除開他們,就安平州的那些泥腿子,他們能鬧出這麼大動靜?”
擺擺手,朱崇笑道:“不可能,斷然不可能!”
朱崇向白長空伸出了手:“我做主,可以給白家在安平州一塊膏腴之地。今日朝堂上,白大人一個示意,就有這麼多門人弟子踴躍而出,白大人可謂是,深得我文教之精髓。”
白長空看著朱崇的手,他知道,這是朱崇給出來的善意。
今天他的門人弟子在大朝會上的表現,讓朱崇認定,自己有資格,從文教放在表面上的招牌,成為文教核心的圈內人了。
‘六聖十九賢六十三達’!
他白長空,終於有資格踏入這個文教的核心圈了麼?
快哉!
白長空伸出手,握住了朱崇的手:“原來如此,理所應當。我要,國子監山長的正職。”
一直以來,白長空都掛著國子監副山長的頭銜。
這個‘副’字,白長空早就想挪走了。
朱崇緊了緊白長空的手,猶豫了一會兒,點了點頭:“不是很好辦,但是,應該可以試試。”
兩人用力握了握手,然後同時鬆開。
白長空望著朱崇,他當然知道朱崇所謂的‘不是很好辦’是什麼意思。
偌大的大胤,偌大的朝堂,各部衙門,各處坊市,從軍隊到民政,從行政到錢糧,要說有哪些地方是文教的官兒們無法伸手的。
一個是太史臺,那是太史令魯步崖的世襲地盤。
史官,這不是好招惹的,人家自成一系,雖然文教將‘史’也編入了文教體系中,但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史家就是史家,他們和其他學派絕無任何瓜葛。
想要插手,你就準備著遺臭萬年吧,所以起碼現階段的文教,還沒那個底氣插手太史臺。
一個就是國子監。
國子監這衙門,收天下俊才而教之,是為國納賢的機構。
按理,國子監天經地義是文教的地盤,但是大胤國子監現任的山長,是個沒人招惹得起的怪胎、異類。
那老傢伙人不在鎬京,四處雲遊已經近十載,白長空也硬生生被按在副山長的位置上近十年。
想到那有點可怕的老傢伙,朱崇也覺得有點牙痛。
實在是不好辦,但是白長空既然提出了訴求,朱崇也有心將白長空真正接納進文教的小圈子——正如他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