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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婢從外面進來,說道:&ldo;雲姑娘,詩謎已解出來了。&rdo;
&ldo;請上來吧。&rdo;
雲出岫又對著玉魂珞笑道:&ldo;是來找你的吧。&rdo;
她轉身朝閣廊上去。
韓蒼雪被領進屋內,見玉魂珞在此,不免訝異:&ldo;你叫我在這裡等你,怎麼自己先到了?&rdo;
&ldo;只是意外罷了。&rdo;
韓蒼雪見她沒有明說,便也不探究了,轉而在房間裡來回走動,四處察看,除她二人之外,竟沒見半分人影。
&ldo;不是說這裡有個雲出岫嗎,怎麼美酒沒有,美人也不見?&rdo;
她正是失望之際,忽聽見一個清麗的聲音從外面傳來:&ldo;不歸難醒,不適合姑娘。&rdo;
二人轉到閣廊上去,見雲出岫站在那裡,背後是城中萬千祈福燈緩緩升空的盛況,在黑暗的天際如飛星閃耀,雲出岫在這流光中只嫣然一笑便佔盡風流。
靜態極妍,般般入畫,韓蒼雪只能暗自嘆服。
&ldo;有這良辰美景,足以賞心了。&rdo;
雲出岫說罷,緩步走到她面前,問道:&ldo;姑娘可有興趣放燈?&rdo;
&ldo;放燈?&rdo;
雲出岫莞爾一笑,手指輕輕點在對方的心口上,道:&ldo;向心裡的人傳一份意。&rdo;
她徑直往書案走去,韓蒼雪立在原地,若有所思。
玉魂珞獨自走到閣廊上,面對著底下絡繹升起的祈福燈,微弱的火光映照著每一個名字,她的目光跟著這些如螢火蟲般漫天飄飛的燈盞遊移,自下而上,看風把這些情意和祝盼送去遠方,她的思緒也跟著漸行漸遠。
一盞寫著&ldo;李微&rdo;二字的燈從她面前飄過,悠悠飛向高處。玉魂珞回過神來,見雲出岫站在旁邊,看著坐在閣廊木欄上的韓蒼雪。
玉魂珞朝韓蒼雪靠近,雙目沿著她的視線看去,隱約看見那盞天燈上寫著字,她只瞧見了半邊,是個&ldo;各&rdo;字。
她挨著蒼雪坐下,問道:&ldo;你寫了什麼?&rdo;
韓蒼雪靠著她的肩膀,望著不斷上升的天燈,笑意淺淡,回道:&ldo;&l;珞&r;字。&rdo;
身後的雲出岫悄聲進了屋。
對於這個回答,玉魂珞只是輕聲道一句:&ldo;謝謝你,蒼雪。&rdo;
韓蒼雪沒有接話,她們之間有一種默契,這句&ldo;謝謝&rdo;,不止為今夜這盞燈,它囊括了此前、當下與將來所有的感動,或許還有愧怍。
二人再沒有對話,韓蒼雪依靠在她身邊,玉魂珞沉默著,彼此就這樣望著同一幅景象各自懷思。
夜色漸深,飄飛的祈福燈逐漸疏朗。
雲出岫走出來,見韓蒼雪雙目微閉,懷中攬著玉魂珞的手臂,竟是靠在肩頭上入了睡。
她壓低了聲音說話:&ldo;你二人的感情還真是深厚。&rdo;
&ldo;蒼雪她一向如此。&rdo;
毫無拘束,饒是冷淡如玉魂珞,她也並不放在心上,但她的任意作為總能拿捏得住玉魂珞的界限。
雲出岫想起韓蒼雪那盞天燈,問道:&ldo;你很信任她?&rdo;
玉魂珞默然。
雲出岫便也不說話了,望著遠去的天燈,忽然間覺得寒意入骨。
…………
到了如今,韓蒼雪再回憶起那個情景,那時的她其實並未入睡,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