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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做什麼?」婁伯勤的臉本來就是青色的,他瘦筋筋的身子全撐在一根文明棍上:「我們婁家沒有你這號不知廉恥的東西!」
下週二或週三完結。
第一百八十章 脫離
這是把她逐出家門了,不得了!有人在說話,聲音不敢放太響,這個時候甚至電線上的麻雀都停止了嘰嘰喳喳。
虹影初聽到伯勤的這句話時血湧到了頭上,發寒熱似的,身上一陣發燙。連升班一幫兄弟們越發顧惜她,在她前後左右站成了一個圈,大慶居首,隔在婁伯勤和她中間,像保護傘似地罩著她。
任憑胸中波濤洶湧,她想,讓人聽上去總要平靜一點,特別不可在這些人面前怯場。深吸一口氣,她道:「大慶,不要緊的,你們讓開一些,我來和他們說說話。」
從一群漢子中站出來,她像是綠葉叢中開出一朵素淨的花,人顯得格外瘦弱,脊背卻慢慢挺起來,而後直立著,就像隔在她和婁伯勤中間的牌坊一樣。
冷傲,確切地說,是傲慢而寡冷的姿態,自她父親去世後,她總是這副模樣,彷彿識穿了所有人的詭計,所有人都在褻瀆她,家族長輩在此,她渾似也不怕。婁伯勤的權威受到了挑戰,大庭光眾之下簡直被她打了一巴掌。
「滾!你給我滾!」他是決計徹底拋棄婁虹影了,在昨日嚴幼成被捕連升班被清查之後,她最後的剩餘價值清了空,他羞憤交加,連跺了幾下柺杖。
虹影一張臉漲紅了,胸口抑制不住地起伏,勇敢一些,幼成如果在,一定會這樣對她說,她逼迫自己,視線正對前方。
「我回家拿東西呢……」她停頓了一下,還是尊稱他:「大……伯。」
「誰是你大伯?」婁伯勤柺杖舉起指著她鼻子的方向,身子搖晃著,他身體是不好,卻也故意在公眾面前做出一副體弱多病被忤逆子孫氣壞的形象,既然婁虹影再不能作為他的經濟來源,那麼至少可以為他維護婁家清譽派點用場。
「你冥頑不靈,目無尊長!費盡心思給你對了門正大光明的好人家,你竟私自悔婚,與那臭名昭著的戲子私定終身!你還有臉回來搬東西?不知羞恥!你……」他痛心疾首,真有些站不住了,一旁的二伯忙出手扶住他:「畜生也比你像話!我們婁家世代公卿,怎麼出了你這種不要臉的賤人?你,你給我滾!我婁家不認你!今天婁家三叔六伯都在此,我婁伯勤作為三房家長,就做得了這個主張。從此時計,你不是我婁家的子孫,再休想跨進婁家的門牆。」
一位姑娘,像她這樣被人說一句就臉紅半天的內斂姑娘,在數不清的睽睽眾目下,被痛罵至此。在場的那些人,即使真心恨她的,都有些恨不下去了。太陽出來了,那是一輪潮濕的太陽,水汽和日光蓊蘊著像蒸籠似地籠在婁虹影身上,她兀自站著,腳根忽然一虛,眼看要打趔??x?趄,大慶敏捷,在眾人尚未察覺時從身後撐了她一把,她感激地往大慶瞥一眼,大慶發現她眼裡已是一眼的淚花。
「老闆娘……」大慶容易心軟,此時無比同情她,啞著嗓子再次規勸道:「我們要回去……還是可以回去的。」
沒有回去的路,只有往前走,撞死了也不回頭,她的眼淚是矜貴的,她命令自己收回去,婁家不要她,她還覺得他們配不上她。想想也沒什麼,不就是脫離婁家?她是巴不得早這樣。揚起單薄而精緻的下巴,她冷聲道:「好,您既不認我,我也不好再強行尊稱您一聲大伯了。婁老先生,請您讓開,我不上您家去,我去您身後左邊的門牆。我生在那裡,長在那裡,我在這院牆內過了十七年,那是我自己的家。我回家取東西,您這樣阻攔著,實在不講道理!」
此話一出,婁家眾老皆震怒,圍觀的人群也譁然,有道是,長輩有理千句,小輩半句無理。婁伯勤氣得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