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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雨勢稍微小了一些,邢枝打了一輛車回家,身上還是不可避免地被淋溼了。
到家先洗了個澡,然後窩進沙發裡想看會兒電視。
可是能下雨了的原因,也可能是因為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舊事,邢枝的心情有點陰鬱,像外面黑壓壓的天空。
心裡悶悶的,電視節目她一點也看不進去,反而心裡愈發煩躁起來,索性關了電視。
每當心情不好的時候,她就想發洩一下。
今天尤其是。
她上了小號,隨便找了個人聊天,還沒聊幾句呢,那人就問她要照片,要生活照,要私密照。
邢枝二話不說就把人刪了。
再換一個,上來就要打影片電話,邢枝被氣笑了,又刪了。
她不信邪,又點開了一個對話方塊,好了,這次不要照片了,也不要影片了,直接要求見面。
“……”
邢枝覺得今天肯定是冒犯了哪位神仙,不然不可能這麼倒黴。
接連被踩黃線之後,邢枝也沒興致了。
悻悻然切了出去。
忽然又想起來了什麼,她又切回來,點開新朋友申請,空空如也。
只好作罷。
……
辦公室裡。
邢枝正在忙著手裡的工作,手機突然響了,她敲擊鍵盤的手沒停,偏頭看了一眼手機。
當看清手機螢幕上亮起來的那個名字時,邢枝的雙手下意識一頓。
努力調節了半天的情緒一下子全崩了。
她不動聲色地把處理好的檔案點了儲存,拿了手機往外走。
一直走到無人的樓梯間,才按了接聽鍵。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手機裡就傳來了一陣刺耳的哭聲。
“邢枝啊,你得救救你弟弟,他還這麼小,只有你能救他了……”
樓梯間裡極安靜,邢枝雖然沒點擴音,但朱萍撕心裂肺的哭聲還是從手機聽筒裡傳了出來。
邢枝下意識往樓上樓下都看了看,確定沒人後,才把聽筒放到耳邊。
她語氣淡淡的:“怎麼回事?”
朱萍還是哭,哭了一會兒才哽咽著說:“有人欺負你弟弟,他一時氣不過就把人給打了,小孩子手上沒輕沒重的,把人給打傷了,現在已經送醫院了。”
邢枝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
“對方已經報警了,你弟弟被帶走了,律師說可能會坐牢。”朱萍說:“你弟弟他還這麼小,人生的路還長著呢,可不能就這麼被毀了啊,你得救救他啊邢枝!”
邢枝聽完沒什麼波動,語氣仍是很淡:“做錯事就得承擔責任,他已經成年了,不是小孩子了,應該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任,我幫不了。”
朱萍一愣,似乎沒想到邢枝會這麼說。
“你怎麼這麼狠心?他可是你唯一的弟弟,我跟你爸還能活幾年?將來邢銘就是你唯一的親人,是你的孃家人,你的靠山,你怎麼能這麼對他?”
朱萍的情緒很激動,聲音裡帶了明顯的顫抖。
邢枝想,如果朱萍此刻就站在她面前,可能早就一巴掌扇過來了。
“唯一的親人,我的靠山?”邢枝面無表情地重複著這句話,不知是說給朱萍聽,還是說給她自己聽。
“當然了,邢銘以後就是你的靠山,你現在不救他,將來誰給你做靠山,你被人欺負了誰幫你?”朱萍的哭聲弱了些,開始一板一眼地訓斥邢枝。
邢枝想反駁,但話即將出口時又覺得沒勁,嘴上逞強沒任何意義。
她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鬆開被握得指節泛白的手,冷淡開口:“他打人是事實,我怎麼幫?”
“律師說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