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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通公交車。
走了好遠,才攔到一輛計程車。到達市殯儀館時,已快到十點了,方離一路小跑到七號廳。七號廳是個小廳,正中擺著鍾東橋的一張照片,這是張舊照,還保留著他年輕時的幾分俊氣。奇怪的是廳裡空無一人,連花圈也沒有一個。方離大感困惑,四處張望著,輕輕喊了聲:“有人在嗎?”等了片刻,沒有人回答。
廳裡瀰漫著一股陰森森的氣味,其他地方的哭聲不斷傳來,悽悽切切,像極細的鐵絲勾住人的心。
方離發了會兒呆,終於想起好歹與鍾東橋有一面之識,應該躹躬行禮。身子剛彎下,聽到後面一陣腳步聲,跟著響起了一聲“咦”。方離飛快轉過身,看清楚眼前的人,也是驚訝不已。“你不是春天鮮花店的店員嗎?”
來人圓臉大眼,歲數很小,雙手拿著一個白菊花圈,正是春天鮮花店的那個小姑娘。她聽到方離說話,目光從鍾東橋的遺照上移到方離臉上,微微皺眉想了會兒,說:“你來過我們店裡吧?對,沒錯,你浪費了我不少時間,結果一朵花都沒買。”說完,她還嬌嗔地瞪了方離一眼。
方離尷尬地笑了笑,說:“不好意思。”小姑娘沒有搭理她,目光又落回鍾東橋的遺像上,兩眼一眨不眨地盯著良久,滿臉驚異地說:“我沒有看錯吧?我怎麼看這照片上的人,跟訂花圈的是同一個人呀?”
“你沒有看錯,就是同一個人。”
聽到方離這麼說,小姑娘的臉刷地白了,手中的花圈也簌簌顫動。方離心中一動,盯著面若土色的小姑娘,緩緩地問:“你這花圈是送到哪裡的?”小姑娘嘴唇顫抖不已,半天擠出一句話:“七號廳。”
心中轟然一聲巨響,方離呆住了,第二個花圈出現了,卻是送給鍾東橋的!鍾東橋生前定的三個花圈中,其中一個是送給自己的!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怪人!
七號廳裡安靜極了,可聽到鮮花店小姑娘嘴唇顫動發出的聲音。方離緩緩地將目光移到花圈上掛著的悼詞,上面寫著一句話:置之死地而後生。落款:鍾東橋敬輓。耳邊傳起了小姑娘喃喃的絮語:“昨天晚上,他打電話說要送一個花圈到七號廳,我問他是送給誰,他說送去就是了。這是怎麼回事呀?難道世界上有鬼嗎?難道真的有?”她渾身一震,將花圈隨手一放,說:“我得走了。”
方離正想出言阻止,聽到身後響起了另一個聲音:“等等。”小姑娘與方離同時回身,從通往焚化爐的小門裡轉出一人,是警察小張,他快步走了過來。
方離愕然,說:“小張,你怎麼在這裡,怎麼回事?”
小張不接方離的話茬,看定鮮花店的小姑娘說:“你接到鍾東橋電話,為什麼不通知我們?”
小姑娘努努嘴,說:“怎麼沒有通知你們呀?你們給我留的手機號關機了,就是那個叫徐隊長的手機。”
小張頓時無語了。小姑娘害怕地瞥了鍾東橋的遺照一眼,說:“我現在可以走了嗎?我不想呆在這裡,怎麼還會有死人給自己送花圈的?這事情太可怕了。”她說到最後,眉毛擰成了一團,聲音打顫。
方離反應甚快,連忙安慰她:“這是玩笑,大家開的玩笑,鍾東橋先生還活著呢,我們為了找他,所以才故意設了個局。”小姑娘半信半疑地看看方離,又看看小張,問:“是真的嗎?”
小張立刻明白方離的意思,不想引起坊間流言,當下也點點頭。小姑娘臉色大緩,吁了一口氣說:“我說呢,哪有這麼可怕的事。那我可以走了嗎?”得到小張的點頭允許後,她一溜煙地跑了。
“怎麼回事?大徐呢?他的電話怎麼打不通。”
“徐隊有公務,出差在外呢。”
“那這個追思會究竟怎麼回事呀?”
“是徐隊吩咐的,案子沒進展,設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