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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外祖父?」
安泰點了點頭。
周博衍一時沒有說話,他細細想了想。
外祖父手握丹書鐵券,位居鎮南侯,姨母也是自小習武,如今被封了永安縣的縣主,只是自母親去世後,姜家和周家就不再來往了,但是對他一直很照顧,外祖父和姨母也常常會來外宅看他。
只是周博衍不想給姨母添麻煩,有些猶豫。
安泰見他躊躇不定,立刻說道:「少爺,您忘了,夫人臨走前就只有一個願望,那就是希望你能好好照顧自己,如今您遭遇殺身之禍,若是不及時求法避難,豈不有違夫人遺願?」
周博衍想起了母親,心中一陣酸楚,半晌嘆了口氣,「明天是十五了吧?」
安泰想了想,答道:「是,明天想必永安縣主會來。」
他低頭看著周博衍,希望少爺能拿定主意。
「好吧,明天姨母來,我會說說這件事。」
安泰放心地點了點頭,他抬頭看了一眼窗外,風雪不知何時都停了,院子裡靜悄悄的,只有一輪明月安詳地掛在天上。
「少爺,時候不早了,休息吧。」
周博衍收回視線,點了點頭,被安泰攙扶著起身,慢慢挪去了床上,半晌,屋內的燭燈也熄了。
等安泰出來的時候,看到家僕一個個地在地上躺著,這麼冷的天,當然不至於原地睡著了,很顯然是被人麻翻了。
安泰忽然想起那個殺手臨走前說的話,再看看這一地的「屍體」,果然是「酒囊飯袋」。
他對夜空翻了個白眼,哼哧哼哧地將人一個個拖進了柴房,關了門窗,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回了自己的房間。
那位女殺手天亮之前便回到了霖鈴閣,霖鈴閣中的人都很閒,此時扎堆聚集地在一起喝酒品茶,還有幾個在談論風花雪夜,不知道的,還以為進了雅舍,這哪像是殺手聚集的地方?
他們見到來人紛紛抬起頭,朝她打了聲招呼,新來的都會喊她一聲「月姐」。
碧月點了點頭,朝他們掃了一眼,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那人沒打招呼,往人後躲了躲,生怕自己被發現。
碧月眯了眯眼,徑直走過去,找了個空位子坐下,旁邊的人幫她倒了杯茶,笑問道:「小月,聽說你出門做任務去了,任務完成得怎麼樣?」
碧月喝了口茶,擺了擺手:「別提了,被人誆了。」
倒茶的人有些驚訝:「什麼?你還能被人誆了?什麼人啊,竟然敢誆你?」
碧月瞅著對面慢慢後退的那位,皮笑肉不笑地喊道:「樓清,問你呢!」
樓清嚇得腳步一頓,他被喊得一愣:「啊?」
他迅速瞅了一眼階梯的位置,抬起兩隻腿就往樓上跑,碧月撐著桌子翻身過去,桌子旁的人眼疾手快地護住自己的茶,同時還不忘記轉頭看戲。
眨眼間,樓清已經被碧月攔在了樓梯口,他打著哈哈:「姐,有事?」
碧月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瞟了一眼桌子旁的那幾雙眼睛,眾人紛紛裝作無視,快速轉過頭喝著自己的茶。
碧月抓著他的肩膀:「當然有事,還是好事,走,去你屋裡說說。」
樓清不敢不從,只得彎腰道:「那好,姐姐請。」
眾人見他倆上了樓,才忍不住開始討論起來。
「他倆這是咋了?」
倒茶的那人吹開杯子上的茶葉沫,說道:「估計是樓清做了什麼對不起碧月的事兒了。」
這話傳到隔壁桌子就瞬間變了味兒,有人立刻探頭道:「怎麼,他倆在一塊兒了?」
倒茶的人剛準備喝一口茶,聽見這話手腕都抖了一下,茶葉沫又回到了中間,他翻了個白眼,轉頭瞟了一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