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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嬤嬤。”大太太再也聽不下去,大聲喝止著,“那李清歌究竟許了你多少好處?能讓你如此處心積慮的陷害本夫人?竟將這些莫須有的罪名都栽贓到了本夫人頭上?”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高雲萍冷哼道,“爹,我可以作證,那老妖婦原本是想害李姑娘的,此次來普濟寺不過是一個幌子,就是她想在此害了李姑娘,佛門之地與人霪乿,罪加一等,她是想讓李清歌永遠揹負淫婦的罵名,永遠生活在別人的唾棄和踐踏之下的。”
“老妖婦。”高逸軒聽言,氣的甩開醉兒,抬腳就朝大太太踹了過去。
“慢著。”李清歌卻適時攔住了高逸軒。
“丫頭。”高逸軒心疼又不解的看向李清歌,“為何不讓我幫你教訓她?”
教訓她?哼,她李清歌的仇,要報也只能自己報,何須假他人之手。
何況,高逸軒這一腳下去,那大太太最多受點皮肉之苦,說不定,她會趁此機會暈倒,然後逃避眾人的譴責。
她才不會讓這老妖婦如願。
大太太心驚肉跳的望著高逸軒,雙手死死的抱著高遠的大腿,“老爺,老爺,救救我——她們想害我,她們是想害死我啊。”
“老爺,奴婢有證據。”容嬤嬤這時倒出奇的冷靜起來,思路一明朗,這往日裡辦事的老練也就顯出來了。
這些年,在大太太的淫威之下,她表面活的光鮮,但內裡其實就像在刀尖上過日子,稍不留神,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就譬如今天,一旦出了事,自己便是那第一個挨刀的人。
本來早就做好了死的準備,可是,她還有個兒子,那是八年前,她與外面一個送菜的夥計生的,為怕大太太知曉,她裝病躲到了農莊,偷偷生下孩子又送人了。
這些年,她什麼都沒有,唯一剩下的也就那個兒子了。
可如今,她若死了,依照大太太的性子,定然會斬草除根,她的兒子定難逃毒手。
所以,她拼死也要一搏,要麼大太太死,要麼她與兒子亡。
所幸,她還有張最後的王牌!
“這是四姨娘臨終前的血書。”容嬤嬤突然解開了外邊的褂子,不顧大庭廣眾,竟直接扯開裡衣,就當眾人避嫌的別過臉去時,耳邊只聽刺啦一聲衣服碎裂的聲響,就見容嬤嬤雙手捧著一封血書,“老爺,您看。”
眾人瞧去,只見血紅的顏色,瀰漫整個碎帛。
高遠手指顫抖的拿了起來,只見上面寫著:害我者唐婉,那個婉字最後一筆拖的老長,似乎是無力之後手指順勢搭了下去。
“娘。”高雲惠也撲了過來,從高遠手中搶過血書,但見上面五個血紅大字,心頓時如刀絞,“這的確是孃的筆跡,娘——”將血書捧在心口,高雲慧心痛哭泣,雖然過了這些年,但血書上依舊傳出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怎麼會?”大太太見狀,早已嚇傻了,口裡只喃喃的唸叨著,“不,不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高雲萍吸了吸鼻子,淚光之後,痛恨的眼神像是要絞了大太太一般,“為什麼?娘一生與人為善,處處尊你敬你,也從不曾想過與你爭什麼?為何你還要如此狠毒,要下毒害死她?嗚嗚嗚”
“我”
“還有翠容。”容嬤嬤接著道,“翠容當年不過是模樣標緻了一些,太太便容她不過,當著人面,竟然給了天大的恩惠,讓她回鄉成親,卻不料,最後竟然那般害她,讓人將她綁到野外車侖。女幹,”
“什麼?”高遠剎那間,臉色變得駭人,那個名喚翠容的丫頭,他還記得,當年也不過十五六的模樣,生的花兒一般,雖然長的與赫連玉不像,那那純真的性子,卻是極其相似的,每每見她在跟前嬌笑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