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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永別了,越南的叢林!&rdo;
他就是斷了兩根肋骨而後又被地雷炸傷的威廉&iddot;安德森。
與此同時,在河內,最後一批美國戰俘獲釋,在這591名戰俘登上回國飛機之時,我忽然想到了那個心藏軍事機密的克里斯上尉。後來,我才知道這位叢林戰專家參與了那次舉世聞名的&ldo;山西劫俘&rdo;事件。本想成為英雄,結果成了笑柄。……也許我到美國之時,還有幸見到他。
所有戰俘都獲釋了嗎?在整個越戰期間,美軍在印度支那(包括寮國、柬埔寨、越南)還有2273人沒有下落,其中有1656人在越南境內失蹤。他們在哪裡?是死是活不得而知,它將是纏繞美國政府和數千家庭不得安寧的一場噩夢,更不知這場噩夢何時消失。
第二十三章
(一)山西劫俘
‐‐斯托裡的《美國巡禮》節錄之一
越南戰爭,對軍事家來說,它是特種戰爭的教練場;對軍事科學家來說,它是軍事科學技術的實驗地;對西方國家來說,它是現代戰爭之謎;對美國來說,則是一場可怕的噩夢。
美國士兵死在亞熱叢林裡是多少人?58000人;受傷的有30萬。打了10年的有限戰爭,花了多少錢?據官方估計整個戰爭消耗大約為2400億美元。除此之外,不可估量的損失是世界聲譽和給美國人民帶來的精神創傷!
這場不祥的噩夢將縈繞美國很多年,在美國人心靈上的創口也許很難癒合。
作為曾在越南叢林中涉艱歷險的記者,越南戰爭是一個大課題,它誘使我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作新的探求。
幾經周折,我在美國佛羅裡達埃格林特種戰爭訓練基地見到了克里斯上尉‐‐不,他現在已經是少校教官了。他願意接受我的採訪。並且要帶我到接受特種訓練的叢林裡去巡禮一番。我說,我經歷過越南的叢林戰爭,對蚊蚋撲臉、爛泥遍地的叢林不感興趣,我只希望他能與我傾心交談。他願意在一個休息日接受我的採訪,我們是老相識了。
&ldo;我在越南叢林戰爭中,七進七出,是完全成功的!&rdo;克里斯少校不無驕傲地說,&ldo;我在學員中享有很高的威望,既然你不想跟我的學生進入叢林,那麼咱們可交談的也就不多了!……&rdo;他攤開兩手,向我表示遺憾。
&ldo;在越南時,我還記得你曾告訴過我,你有一項保密的行動,我想現在已經不是秘密了吧?&rdo;
&ldo;你說的是那次營救戰俘事件?&rdo;
&ldo;對,應該叫山西劫俘行動!&rdo;
&ldo;可是,這次行動新聞界已經談得夠多了。&rdo;
&ldo;新聞界都在嘲弄那次失敗,我想你一定會有不同的見解。……&rdo;
&ldo;斯托裡先生,你說對了,不是不同見解問題,而是與輿論相反的結論問題,應該說我們的計劃是成功的,行動也是成功的,僅僅是出了一點意外,而這個意外的責任不在我們身上。……&rdo;
&ldo;我知道你會這樣說。不過,你不想透過我的文章為你們的這次不成功的行動辯護幾句嗎?……&rdo;
&ldo;當然願意!……那麼,開啟你的錄音機,咱們就開始吧!&rdo;
在整理克里斯教官的談話記錄前,我想就美國特種部隊的一般情況介紹幾句:美國的特種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