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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的權力,你的信我轉給了組織部,你去找找他們。
楊洪英絕望地說,我找過了,鞋子磨通,嘴巴皮磨破,說不動他們的鐵石心腸。
韓江林無奈地說,他們按政策辦事唄。
政策是死的,人是活的,針對具體的人、具體的情況區別對待吧,不能籠統一刀切,有人被切一刀就活不成,人事不講人情,那還是人做的事嗎?
直人快語,說得直白,韓江林不能不認為她說得有理。
江林,你參加討論,要幫我說說話啊。楊洪英哀求道。韓江林恍惚回到當年,耳邊響起的那個柔和而甜美的聲音,叫他的名字,總是那麼悅耳動聽。她彷彿把韓江林當成了最後救命的稻草來抓住。韓江林只能說,如果我有機會參加討論,我儘量吧。
不是儘量,是一定啊。楊洪英再一次哀求。
幫不上忙,韓江林心裡難過,掛了電話,感慨一句,我不知道為什麼把這破工作看得這麼重?
小老百姓像小螞蟻,在茫茫人世間尋條活路不容易。
韓江林翻出楊洪英的信,再看了一遍,信大概是請人寫的,字字真切,句句是理。可如今不管有理無理,政策橫在路中間,成為一道跨不過的坎,一道過不去的河。信,了當然要轉到組織部,它和絕大多數的上訪信一樣,只在接待人員的眼裡過一下眼,登記在冊,然後融入裝滿信件的檔案櫃裡,最後石沉大海。當初,養父不停地寫信申訴、上訪,所有的信怎麼會泥牛入海,沒有任何迴音呢?中華民族號稱禮儀之邦,政府是人民政府,老百姓諮詢的事情能不能解決,公務員怎麼可以不理不睬,政府怎麼可以不給答覆?如今,用這話自問自責,他只能搖頭嘆息。
韓江林不想過於張揚,在鎮東頭下了車,謝過吳興財,離開會時間還有半個小時,韓江林把蘭芳姑媽帶的治風溼藥品直接送到蘭芳酒家。
蘭芳姑媽異常高興,自己念嘮一句,韓江林竟然那麼上心。一邊誇韓江林心眼好,怨責蘭曉詩不懂得生活,守著這麼懂事的丈夫不好,偏偏要一個人到國外過苦日子。
韓江林笑聽姑媽拉家常,思考提前進會場等候呢還是突然走進會場。兩種方式各有各的優勢,提前進會場,等候黨委委員會陸續到來,在心理上先入為主,顯得鎮定而從容,能夠主導會議氣氛;在委員們坐定時,以突然出現的方式進入會場,會給委員們產生突襲的感覺,從而打亂他人的情緒,在這種時候提出議題,於亂中取勝,能夠使自己的主導地位突顯出來。
因為今天討論的議題本屬突然,韓江林決定採用後一種方式,委員們還沒有自己的思考和主見的時候,韓江林丟擲話題,使氣氛朝有利於他的方向發展。
飛歌唱晚32
在進入鎮政府大院前,韓江林給小周打了個電話,得到材料準備好,委員們到齊的訊息,韓江林從容不迫地穿過院子,走進辦公樓。
小周已經在樓梯口笑臉相迎,跑上前幾步,從韓江林手裡接過包,側身讓過韓江林上樓,尾隨身後,韓書記,辛苦了。
韓江林走進會議室,孫浩、龍林都在常坐的位子坐定,見到韓江林,站起來熱情地和韓江林握手。孫浩冰涼的手敷衍一下,眼神好像兩道電光,重重地與韓江林的目光撞在一起。韓江林情知不妙,依然微笑著和同志們打招呼。坐在遠處委員只是微笑點點,算作招呼。這些原來在一個鍋裡吃飯、親如一家的兄弟,由於韓江林榮升部長,開始和他保持距離、用尊敬的心態對待他了。
龍林主持會議,宣佈開會,說,今天是例行的政治學習,同志們都在一定的理論水平和自覺性,該學習的檔案都自學了,沒有學習的,下去可以找來學習,做好學習筆記。側過身朝孫浩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