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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顏面。未料沈溯微拒絕得如此果斷,陸呦一時怔在原地。
徐冰來對於沈溯微的處理方式很滿意:徐千嶼三度被野鬼佔據魄位,雖然沒吃虧,但畢竟有損身體。
人間煙火飯陽氣甚重,可給她增補一些。這個法子簡單實用,難為沈溯微考慮周全。
沈溯微就在郭府布宴:“你想吃什麼?”
“都好。”徐千嶼全神貫注數著剩下的符紙,“反正不要清淡的。”
沈溯微聽她手上忙著,還不忘陰陽怪氣,便知道她為提籃聖女的話耿耿於懷。提籃聖女先前與她搶奪鎮魂鎖,兩人有些過節,沈溯微不做點評,自行拿過選單勾畫。
徐千嶼將符紙小心收好,見剩的還多,面色稍霽:“哥哥,我想要冰鎮冰糖蓮子。”
沈溯微道:“生冷不可。”
既要補陽氣,便是要多吃些熱的、熟的。
徐千嶼迎頭遭了拒絕,才明朗一些的臉又陰沉下去。
但道道飯食如流水般擺上桌時,徐千嶼又有些意外。郭府平日裡餐飯已很豐盛,但今日從外面買的更加奢華,有十二道,快趕上她在水家時的午飯了。
遑論裡面有軟嫩的水晶肘子,玉帶蝦仁,文思豆腐,銅鍋羊卷,槽釀鴨,還有各色點心,都是她平日最愛吃的,無一道不貼合心意。
徐千嶼見那點心雪白可愛,格外勾人,便先持起玉箸夾了一隻綠茵白兔餃塞進嘴裡。
內裡蝦仁彈牙,青筍鮮香多汁,是上等佳品。徐千嶼又舀了一碗酒釀甜圓子,一勺一勺喝光了,只覺通身稱意:“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什麼?”
這些都是她曾親自寫在紙箋上的,沈溯微為她布宴多次,自然熟悉她的喜好。不過他沒有作答,只是在她強烈要求下,陪她吃了些。
同來的還有一壺桂花釀酒,是徐千嶼喜歡喝的仙釀。
郭恆是道門中人,以茶代酒。徐千嶼幫沈溯微倒茶,興之所至,又變了那個荷花盛開的戲法,將桌上插的長尾菊花的兩片花瓣抖落進茶盞,雙眸亮亮地遞給他。
見沈溯微接過,徐千嶼忽而起了壞心,用“隔空換物”法訣,將自己杯中的酒和他的茶對調,等著看沈溯微反應。
沈溯微正待要喝,見杯中液體,睫毛一頓,旋即面不改色,喝了一口,又將剩下的全飲盡了。
“哥哥,你不是不飲麼?”徐千嶼噗嗤一笑,“你破道了。”
沈溯微淡道:“我喝的是茶,如何破道?”
徐千嶼見沈溯微一杯下去幾無反應,單是唇色殷殷透亮,有些拿不準了。難道她法訣唸錯了?便端起自己那杯一聞。
沈溯微袖中手指捏訣,暗使“隔空換物”訣,將茶倒掉,又將酒壺內的酒傾入她杯中。
徐千嶼聞見酒香撲鼻,自己杯中還是酒。果然,她法訣沒念對,沒能換成。
沈溯微道:“都端起來了,喝吧。”
徐千嶼只好飲盡一杯酒。
她先前是小口小口啜飲,此時一氣飲下一杯,酒意上浮,有些頭昏腦脹。
喝完,頗覺不甘,她又拎起茶壺道:“哥哥,我再敬你一杯。”
倒完了,又趁變戲法的功夫,再次隔空換物,將茶換了酒,非得看他遭殃。
沈溯微垂睫搖晃杯中酒,一時無言,又飲盡了。
徐千嶼灼灼地盯著他,見他沒有反應,甚有
些失望:“怎麼,還是茶麼?”
沈溯微有些想笑,但忍住了:“你在說什麼?”
徐千嶼自知失言,趕忙在心裡默背法訣。這法訣只是上次糊弄阮竹清的時候用過一次,時間久了恐記岔了,自然不奏效了。
沈溯微拿空杯輕碰她酒杯,叮然作響,似是提醒:“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