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蘆,又滿不在意,一蹦一跳地離開了。
徐千嶼怔怔地看著那背影,心想,在此處,勝敗乃兵家常事。對戰時,全力以赴;若是輸了,也不必記掛在心。
無非是一次對戰而已。
想到此處,她的內心格外平靜起來,轉身用術法點亮符文,召喚下一個人。
她一直想再見到好心提醒她穿弟子服的那位青年,同他道一聲抱歉,可她不知道他的名字,光記得眉眼,以及他的劍鞘是白色。
僅憑這些資訊,茫茫人海,無處可尋。
徐千嶼無事翻閱著弟子們的檔案,心裡想,一句話砸出口時快意,想要補救、收回、從心頭抹去,卻這樣困難。
不過,也沒關係。
她再度點亮符文。
只要她將對戰的人夠多,將蓬萊弟子全部戰上一遍,總有一日,能碰到他。
自此之後,她便泡在這“繭”中。戰績逐漸積累,等級緩緩上升,竟打出些名氣來。
有一日,一位陌生的女修應戰而來,打量她一眼便笑道:“是你啊。”
她在徐千嶼懵然的眼光中,道:“早聽說有一位小師妹,仗木劍,劍上掛一條狐狸尾巴,每日都在這裡不知疲倦,勤勉應戰。若不是你有名有姓,我們都要懷疑,你是蓬萊哪個長老變出來的一個陪弟子們練劍的術法了。”
“你看。”她掐個術法訣,光芒中,徐千嶼看到另一份她沒見過的戰績排行,這排行上,她竟高居榜首,落了第二名很遠。
八千場。
她打了有八千場了。
她低下頭,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竟難得有些赧然。
後一日,她便碰巧對上了那位被她呵斥過的師兄。那男修輕盈地落於擂臺上,看清她的臉,面色訝然。
“還記得我嗎?”徐千嶼問。
那男修回想一下當日畫面,她坐在地上,大發脾氣,也頗覺有趣,莞爾:“記得。”
徐千嶼點點頭,又道:“這次別讓我,行嗎。”
男修衝她行一弟子禮,徐千嶼亦回一禮。
禮畢,二人交起手來。
男修全力以待,勁力如風,他將功法內化於心,嫻熟至極,二十招之內,將徐千嶼打敗。
她雖輸了,但已盡全力,亦覺得酣暢淋漓。
她擦擦頭上汗,那男修行一禮,又要離開,她急忙叫住:“這位師兄。”
“我……”先前排演過數次的道歉,臨到喉嚨,又阻塞住。
那男修轉過身,見這少女脖頸和耳朵通紅一片,眼裡含光,便阻住她道:“我明白了。”
“我接到邀請時,就認出是你,本想避開,可我看到你在勤勉榜上排第一,我想你今日和從前,應大不同。我半分不後悔今天打這一場,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你果然進益良多。”
“上次,是我冒犯。”徐千嶼攥緊自己的裙帶,還是講出了口,“請師兄不要與我計較。”
那男修目色欣慰,點點頭便要離開,卻又轉回來,看了她兩眼,道:“就是想告訴你。穿弟子服,亦不損記你的漂亮。”
他消失後,徐千嶼抱膝在繭中坐了很久。
待臉上發僵,她方知自己笑著,只覺得數日陰霾散去,天高海闊,許久沒有這樣快意過。
片刻,她心態輕鬆地站起來,點亮符文,一字字寫下對戰者姓名。
陳鐸。
陳鐸抹一把嘴角的血,罵一聲倒黴。
他今日連戰三場不利,若這一場若再輸,便要掉段。一回過頭,看見是徐千嶼這個軟柿子,露出陰狠笑容:“真是白送上門。你還敢叫我?怎麼,是上次沒被我打夠?”
“拿一把破木劍,準備撒尿和泥玩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