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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說是一無所知,大概知道他是一個乞丐,也在生辰宴上親眼目睹了他的粗鄙,親耳聽到了他的拒絕。
「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林不羨的聲音淡淡的,帶著幾分病中的無力感。
「是。」瑞兒狂向由儀使眼色,後者欲言又止,輕嘆一聲。
林四小姐將目光從書捲上抽離,看向由儀,問道:「你有話說?」
由儀掙扎一番,回道:「沒有。」
「你也學會瞞著我了?」許是這陣子煩心事一件接著一件,林四小姐的語氣中透出一股哀怨。
「奴婢不敢。」
「起來吧,究竟是什麼事?瑞兒你來說。」
「是……回小姐的話,奴婢今日奉老爺之命,帶繡娘給雲公子量尺寸,並送上兩卷家規拓本,傳老爺的話,請雲公子儘快背熟,可,雲公子他……」
「他不識字,是麼?」林不羨問道。
「是。」
「我想讀會兒書,你們兩個都下去吧。」
「是。」
待由儀和瑞兒都退出了臥房,林不羨持書卷的手腕一軟,書卷落在了腿上。
她轉頭看向了窗外,窗子外面是湛藍的天空,鬱鬱蔥蔥的綠意,偶爾還能聽到鳥兒嘰嘰喳喳的聲音。
瑞兒和由儀皆是林四小姐身邊自幼服侍的一等大丫鬟,瑞兒的性子沉靜穩妥掌管閨閣內務,林四小姐的穿衣飲食都由瑞兒負責。
由儀伶俐潑辣,掌管閨閣外事,負責與其他的丫鬟,家丁對接,將訊息或者帳本,書信等物件傳遞到林四小姐的手上,平日裡出府巡鋪,赴宴,走禮這種事情也都是由儀陪在林四小姐身邊。
兩個丫鬟各有千秋,瑞兒到底比由儀穩重一些,顧念著自家主子尚在病中,知道什麼該說,什麼該省。
就比如雲安要求面見林四小姐的這件事,是不符合禮法規矩的,林四小姐沒細問,瑞兒便沒提。
轉眼又過了一天,雲安昨天還在慶幸自己不識字,不用背家規的竊喜被無情打破,林老爺差家丁給雲安送來了幾身替換的常服,同來的還有一位年過半百,留著五綹長須的宿儒。
宿儒朝雲安拱了拱手,說道:「老夫姓嚴,曾是四小姐的授業師傅之一,負責禮儀課程。受家主之託,來給雲公子講解家規禮儀。」
雲安尷尬的笑著,回道:「老先生,我不識字的。」
「無妨,老夫會一個字一個字地將家規念給雲公子聽,直到全部背熟為止。老夫為師三十載,只要功夫下的深,哪怕是庸才也有脫胎換骨的一日,雲公子年紀輕輕,儀表堂堂,想來不會是庸碌之輩,背熟這兩卷家規,半年足矣。」
說著,嚴老先生緩緩地從袖口裡取出了一根戒尺,提在手上對雲安說道:「雲公子,老夫一向奉行以嚴授業,還望雲公子莫要怠慢。」
雲安臉上的肌肉抽了抽,陪著笑問道:「嚴老師,請問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林四小姐?」
「大婚之日自然得見。」
「我是問結婚之前,我能見她一面嗎?」
「嗯?」嚴老先生眯了眯眼,攥緊手中的戒尺盯著雲安。
在雲安看來,這個「嗯」字無論是從腔調,還是氣勢都非常接近她中學時候的班主任……
雲安雖然學習好,由於分別在小學和初中各跳了一級,比同班同學的年紀小,算是比較調皮的,一直是班主任老師重點照顧的物件,對班主任的恐懼也深深地烙印在了血脈裡。
雲安的身體也做出了條件反射,瞬間站的筆直,雙手貼在了褲線處。
嚴老先生緩緩說道:「今日初次見面,念在雲公子是初犯,這一下戒尺便免了。請雲公子好生記住,你與林四小姐的親事雖定下,但在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