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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願神保佑你，有什麼能幫你的嗎?&rdo;他走到對方坐著的那排椅子邊，隔著對方一個位置的距離，靠著邊坐下來，看向她盡力展現自己最大的友善。

&ldo;沒什麼, 我只是在……思考一些問題。&rdo;女孩沒有看向他, 而是繼續抬頭看著教堂正中掛著的耶穌受難像&ldo;你這裡是當前距離上帝最近的位置。&rdo;

&ldo;很高興你青睞我們這裡, 但是孩子，上帝是全知全能無處不在的，每一處教堂都是他的聖地, 並不存在哪一座是距離他更近的。&rdo;

&ldo;你知道，人類的哲學命題上對你這個說法有個很有趣的議題, 叫做上帝能否創造出一個他舉不起來的石頭……因為無論這個命題是能還是不能都意味著上帝並非全能。&rdo;

安託尼特轉頭去看神父，神父抿緊的嘴說明他對她說的話感到不悅，但是良好的涵養讓他忍住了, 而這讓安託尼特感到有趣，她繼續說&ldo;我們倆在這討論上帝也可以成為一個命題，當我對他出言不遜，他是否會生氣?如果他生氣他就不是絕對公平的，但如果他無動於衷，對你而言，他也不是絕對公平的。&rdo;

&ldo;……&rdo;

在神父睜大了眼睛肉眼可見的憤怒值上升到頂點之前，安託尼特揮了揮手，有那麼一瞬間神父覺得周圍的時間停止了，所有的東西都停滯住，在他的位置剛剛好可以看到對面牆壁上掛著的鐘表，一眨眼間，時鐘跨過了一格在十二點合上，周圍的時間開始流動起來。

他眨了眨眼睛不確定剛剛發生了什麼，但原本坐在他面前的女孩已經不見了。

安託尼特現在站在一家小餐廳門前，她身後左邊的十字路口對面就立著剛剛她待的那個教堂，她抬起頭看了一眼那個老舊的招牌，然後推門走進去。

門口的風鈴在她推開門的時候發出泠泠的響聲。

方寸大的小店裡在這個正午時間空空蕩蕩，只有最中間的那桌坐著兩個人。其中穿著一件格子衫頭髮亂糟糟的男人對著門口而坐，在看到她的時候高興的揮了揮手&ldo;你來了。&rdo;

如果迪恩和山姆在這裡，他們已經會對這張熟悉的臉大吃一驚，這個將溫切斯特兄弟的經歷寫成小說的先知名叫查克。

但安託尼特此刻在這個男人的皮相之下看到了其他的東西。她走過去，拉開一張椅子毫不客氣的坐下然後對他打招呼&ldo;父親。&rdo;

在教堂裡，她對神父說的那句話並非什麼比喻意義，而是字面意義上的&l;距離上帝最近&r;。

&ldo;我對我可愛的兒女們總是有更多的包容。&rdo;查克對她微笑，話裡的意思卻是接著她早些時候和那個神父的辯論的。

&ldo;我以為你&l;可愛的兒女們&r;只有四個，其他的我們都是普通消耗品。&rdo;安託尼特不為所動&ldo;奧丁創造女武神的時候就是參考了天使們吧。&rdo;

&ldo;咳咳。&rdo;查克舉到嘴邊的水因為安託尼特的話而尷尬的差點嗆到。

而之前就坐在那裡的另一個人為這對話笑起來。那個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枯朽老人抬起頭的時候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即使你不知道他的身份也能在和他對視的一個瞬間知道他的力量。

這是橫貫整個宇宙最平等又無法逃離的真理‐‐死亡本尊。

而此刻他放下了切牛排的刀叉，優雅的用紙巾擦了擦嘴&ldo;我喜歡她。&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