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直面恐懼的滋味,王逸深有體會,當初和魖臉對臉的時候,他的每一根頭髮恨不得都是立起來的,每一毫頭皮都能感覺出微微散發著熱氣。
而這一次,他要一次面對上雙數量的鬼物,雖然它們是背對著自己,但那種滋味比起直視也是不遑多讓,這是另一種層面的緊張和恐懼。
王逸冥冥之中有一種感覺,他不能離鬼牌太近。
這些虛無縹緲的鬼牌在他的眼睛看來,自己和惡鬼之間只隔了一面鏡子,或者說是一道透明的薄膜,薄得幾乎觸之即破。
假如他離得太近了,會不會被惡鬼從裡面拉進去?
這個念頭讓王逸不由得放慢了步伐,放置鬼牌的祠堂前有一條過道,那過道目測至多一米有餘。
‘在劍閣裡找鎮壓之法這事,周正做不來。’這是王逸腦海裡萌生出的第一個想法,過道的寬度,羽田兄妹大概還沒有什麼問題。
距離踏進劍閣只剩最後一段路的時候,王逸用肢體語言對其餘三人指示。
指了指周正和文姿儀,下頜偏頭衝邊上的巨石揚了一下,隨後隔空點了點羽田兄妹,讓他們跟在自己身後。
三個比較瘦的人屏氣凝神,每一步都走得格外注意,跨過門檻連落腳的速度都可以以分鐘計算。
王逸第一個兩條腿都邁進了大門,他緩緩扭頭打量,儘量不讓後頸摩擦到衣領發出噪音。
他心裡有數。
當下最危險的,其實不是在這個密閉的空間吵醒這麼多駭人的厲鬼,最危險的,是因為他們的動靜讓那隻裝睡的厲鬼察覺出他們所在的位置和移動的快慢。
眾多沉睡的鬼裡有一隻裝睡的,這才是最棘手的。
頭轉了90度,看到了,過道的最裡頭有一個神龕,要說為什麼他能一眼認出,這還要多虧這神龕的材質,能明顯瞧出是多杈的桑木所作。
鎮壓之法必定在這神龕裡。
王逸回頭朝羽田健一他們擺擺手,指了指地面,示意兩人逗留在原地不要過來他這邊。
本來是擔心這鎮壓之法難以尋獲,這樣的話三個人三雙眼睛,必然更加高效。
不過看樣子,鎮壓鬼牌的難點並不在尋找竹簡上,這一題的答案明顯較為直白。
話雖如此,過道畢竟還是狹窄,神龕又在過道的盡頭,三個人都擠過去也只能一個人先看,何況三個人過去的這一路,要有多少噪音免不了發出聲響?
王逸做了個‘停’的手勢,收著腳挪到了神龕的跟前:桑木的亂枝雜須之後,能夠看到確實放著一卷什麼。
他小心地用手指從交疊的樹枝空隙裡探了進去,觸碰到了裡面的藏物。
手指把那物件上下一夾,略一加力便捻了起來,只覺得那重量,很輕。
小心翼翼地把東西抽出來之後,王逸的眉毛逐漸皺了起來。
這是張紙。
現代紙。
他將那張紙緩緩展平,只覺得自己此時的臉色一定極為怪異,只因這張紙上的第一行字。
——我叫肖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