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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因為還沒來得及和文姿儀交流。
琢磨了幾秒鐘,王逸很快回過味來,他發現這個聲音和自己很像。
也不知道是他在這蓬萊山裡呆的時間太久呆出了病,還是自己的想象力和腦洞本來就豐富,他潛意識裡覺得,剛剛說話的,是另一個他。
“姿儀你還好麼,我對面······”
“看他的樣子,喪失的是視力吧。”
王逸警惕地‘盯著’聲音的來源,才發現對面這句話好像並不是對他說的。
他頭一次聽自己的聲音聽得如此違和,對面的聲音低沉而且陰鬱,比他自己平時的聲音還要低個八度,聽不出有任何感情的痕跡。
“像我們這樣的,包括你們在內,應該有五組。既然你們這組走到了這裡,想必也發現了,五感會隨機喪失一個。”
“如你所見······我這邊的‘姿儀’,失去的是視覺。”
這話一出,王逸和文姿儀心裡都咯噔一下。
原來不只是他,這裡還有另一個姿儀。
然而這不是他最關心的,他剛才聽到了什麼?
另一個文姿儀失去的是視覺?
文姿儀失明,這是王逸能想到的唯一一個比他失去視覺更加糟糕的情況。
他在失去光明的這段時間裡想象過很多種組合,很多種可能,但當他想到眼下這種可能的時候,於絕望到來之前,先是一種心疼和壓抑。
一方面他希望自己能代她承受這種苦痛,另一方面,身上的壓力回過神來便如同泰山壓頂、大廈將傾。
倘若沒有姿儀的助力和重瞳的效用,他們一行三個人能不能活著離開九合目,就全看他了。
並非是不想承擔責任那種膚淺的理由,恰恰相反,如此在意之人的性命全憑他的發揮好壞,本事的大小,寶貴的人生在他的把控下或者捏合、或者流逝。
這要是失敗了,他會痛不欲生,會自責一輩子吧。
“先是遇上了七合目的銀牌鬼,魁,它的出現崩壞了我的天佔八字,我也總算是找到了占卜出來一直是死局的原因,而姿儀在遇上它之後,她說自己的眼睛就一直在流血。”
魁,這是和星象有關的鬼物,他和程梓粟當時繞道而過,這麼看來,究竟是否正確呢······
“暈頭轉向地從魁設下的迷陣裡逃出來······”
“緊接著,我們撞上了八合目的鬼潮,它們不是從某一側過來的,而是從前後兩面。”
喉結動了一動,王逸能感受到那種心境,某種意義上他不用代入,也不談什麼設身處地,畢竟那個人本來就是自己。
假想了一下,如果當時是‘他’在現場,恐怕也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思來想去也只能······
“我當時將所有辰砂一併傾灑在姿儀身上,一手拿登山杖突前,一手拉著姿儀。登山杖在開路的時候幾乎打折了,好不容易來到這裡,可姿儀已經······”
王逸無意識地攥緊了手,他的雙肩一沉,
為什麼他的話只說了一半,就讓自己像是溺在了深海里一般。
他的呼吸開始閉塞,強忍著胸腔的起伏,直到旁邊有人把他的手心摳開,重新握住。
“姿儀沒了視覺,我們兩個這一路,誰也看不見誰。直到最後的最後,她的身形才重新顯露在我眼前。”
······
“總之,五感之中,視覺是最重要的。”他說著掃了眼王逸:“你們這組既然也有人丟了視覺,便也不會好到哪去。”
他看向文姿儀,文姿儀也看著他。
男人的語調現實而冰冷:“如果想要離開這裡,都擁有視覺的組合,才可能容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