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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快,高興的心情就被遺憾和巨大的疑惑所籠罩,因為波田修平在信裡寫道:
‘波多君和青山君沒能逃出來,他們死在了六合目的山屋裡。’
在座的三個人都有些難以置信。
因為根據他們之前的推測,青山是倀鬼,他是最不可能在寶永山莊出事的人。
然而事實上最不可能遇難的人遇難了,處境最危險的人反而安然過關,這兩件事同時發生的機率,會有多大呢?
實際上波田在信中將波多和青山的死只是一筆帶過,此後就在寫自己如何憑藉驚人的求生意志苟到了八合目。
高威和李筱月沒讀過波田的第一封信,加上全篇的日語平片假名,所以這封信通篇肯定讀得雲裡霧裡。
對他們來說,這封信最大的價值在於波田在裡面分享了過關八合目的方法,但其實還有更多潛在的資訊埋藏在波田的平鋪直敘裡被一筆帶過,而那些話在李筱月他們看來恰恰是無關痛癢的。
他們能看懂的,是‘海拔越高鬼神的等級越強’這種程度的大白話,他們可以根據日語中的漢字去猜這句話大概的意思,但也僅此而已。
然而即便是信裡提及的這種白話,在文姿儀和王逸看來依然充滿了違和感。
高威和李筱月藉由第二封信,多半會先入為主地斷定波田是個遇險後還能安然脫身的大神,這不奇怪。
但對於讀過第一封信的人來說,波多算是半個戶外大神,青山是反派大神,波田在各種意義上都只能算是個小白。
一個小白,是怎麼收集到這麼多關鍵線索的呢?
原以為這封信的橫空出世會讓整個事件變得明朗起來,沒想到事與願違。
按照波田修平的說法,他在八合目的山屋前坐了很久。
——六合目的經歷讓我對山屋產生了極大的心理陰影,我不敢去想八合目的山屋裡還有什麼在等著我。
——其實我知道自己沒有退路了,周邊的霧氣像是在縮圈,已經收的越來越小,大霧裡奇怪的響動讓我的胸口惴惴不安。
——現在我一直在山屋門口反反覆覆地寫筆記寫信,寫滿一頁就撕掉重寫,讀完不滿意再撕掉,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寫多久······
——我準備進山屋裡碰碰運氣,因為筆記本被我撕得只剩下最後一張了。
‘我鼓起勇氣把房門推開······
八合目山屋是個細長條的戶型,一眼就能看到頭。
這裡似乎並不提供飯食和住宿,走廊裡黑燈瞎火,只有盡頭的出口和入口處照進一小片光亮,出口看上去離我也不是很遠。
但是走廊兩側真的太昏暗了,兩邊的牆壁看不到輪廓給我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入口到出口目測有五六十米吧,如果是這種長度的距離,說不定我可以一口氣衝過去。
我退到山屋外來了個長距離助跑,學生時期我50米跑的最好成績是7秒3,算是男生裡較快的一批。
只要我的速度足夠快,興許危險就追不上我。
然而當我衝進八合目山屋的那一刻,特別是跑到陽光照不到的漆黑走廊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就像是突然扎進了游泳池裡。
想快,卻邁不動腳。
我的腿一點一點地往前挪,原先我是計劃10秒內跑出這裡的,現在這個計劃流產了。
不過沒關係,花幾秒鐘還是幾分鐘又有什麼區別呢,只要讓我平安出去就行,出口處的光亮就是我的希望。
過道兩側從剛剛開始就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音,有啼哭聲,還有人在叫我的名字,聽聲音像是波多君。
遇鏡莫睜眼,輕喚莫回頭,我沒敢回頭去看。
不對不對,一定是我迷糊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