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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裡天空湛藍,廣闊無垠。
天還是幾十分鐘之前的同一片天,但是躺倒在寶永山莊門前的兩人能夠重新順暢的呼吸,能夠重新回到室外,卻是一種劫後餘生的心理。
稍微緩過勁兒來,程梓粟立馬拉著王逸對這間山屋退避三舍。
於她而言,才剛剛經歷了出生二十多年以來最恐怖的一件事,她對王逸建議道:“逸哥,我們走吧,原路下山吧。”
王逸同意了,他沒有小說裡男主人公的主角光環,人生一世命只有一條,所以他也覺得原路返回是最穩妥的方案。
一分鐘後,兩人蹲坐在來時的六合目小破木板旁邊。
程梓粟手指著一步之外的石崖:“這霧起的怎麼這麼是時候,而且,也太大了點吧。”
確實,剛出寶永山莊的時候由於心神不寧還沒太留意周遭,結果越往來時的路走霧氣越大,他們險些沒找到六合目的指示板。
等行至他們此前翻上來的這塊崖口,霧氣已經披漫如紗。
雖然沒有伸手不見五指那麼誇張,但也相差不遠了,如果此時冒險嘗試、盲目下山,一個踩空就會跌入深淵萬劫不復。
王逸雖然沒有發表意見,但是程梓粟也看出眼下的霧氣之大相當於已經絕了向下的可能。
兩個人重新回到寶永山莊前沿,不出所料,霧氣又小了下去。
王逸停下腳步,反常地先開口道:“程小姐,眼下我能想到幾種選擇,你可以從旁參謀。”
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是一來二去的共患難使得程梓粟已經逐漸建立起對王逸的信任和依靠,更何況王逸剛剛相當於救了她半條命,只要他在邊上說話,心裡感覺就多了些底氣。
王逸眼神瞟向寶永山莊:“這個地方我們已經確認過是極其危險的場所了,但是目前看來,似乎裡面的東西也受限於場所,並不能離開這座山屋加害我們,所以我們只要不靠近它就不會有危險。”
王逸說完這句話有點後悔,因為事無絕對,自己不應該急於下結論。
“如果波田的信件屬實,那麼從五合目起,我們攀爬的就已經不是外界熟知的那個富士山了,因此每個合目指示牌出現的位置、供人休息的山屋以及官方設立的特別救助站可能都已經重新洗牌,包括我們揹包裡準備的富士山地圖多半也已經是一張無效的廢紙。”
王逸嘗試用自己畢生的語文功底掌控著這番話的力道,他當然要把形勢的嚴峻程度表達出來好讓對方知道這不是兒戲,同時又不能讓對方那根弦繃得太緊以至於斷掉。
“換句話說,我們現下攀附的已經不是富士山了,而是別的什麼山。接下來繼續往山頂攀登,都只能盲走,沒有參照。”
程梓粟靜靜地聽著,不時點頭,她想插話但是又覺得沒什麼可說的,當下的境況應該不會更糟了吧。
“繼續上山的風險極大,隨時可能迷路,而且很可能是一條路走到黑而不自知,這裡山多樹多,不排除還有其他兇獸攔路惡鬼拍門,路上可能還會遇到險情。”
說到駭人聽聞的地方王逸特別珍而重之地瞧了程梓粟的眼色,他停頓了兩秒繼續說:“你也可以選擇回到剛剛我們呆的六合目指示板邊,這裡距離五合目只有一合目之遙,相比於向上登頂還要翻躍四個合目,這已經是很近的距離,而且我們早上走過一次,你需要做的就只有等待霧氣散去然後自行下山,雖然不知道這個霧什麼時候散,會不會散。”
程梓粟聽明白了,王逸這是在給自己出選擇題,還把利害都分析得頭頭是道,如果按著自己以往的性子肯定會選擇原地等待救援,可是。
程梓粟選擇了和王逸一起上山。
達成一致,兩人一前一後繞過了寶永山莊,一人一根登山杖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