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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祁航敏銳的察覺到溫酒情緒不對,他不動聲色的觀察著溫酒的表情,擔憂的皺了皺眉。
這是誰的電話?
溫酒沒握電話的手死死摳住腰間的米色皮包,冷白指節曲起,在微微顫抖。
李成智怎麼會有她的電話號碼?
她深吸一口氣,沒回話,而是捂住聽筒先對其他人道:“衛老師你們先走,祁航你也先去吃飯。”
衛老師他們見是溫酒的私事,再加上今天她和唐家公子的事兒鬧得沸沸揚揚,於是都很有眼力見的告辭了。
唯獨江祁航步子沒動,站在原地抬眼看她道:“我等你一起去吃。”
沒等溫酒拒絕,江祁航已經自覺的坐在了離溫酒有些距離的花壇邊,確定聽不到她講話後,才垂下頭拿出手機打遊戲。
溫酒唇抿成一條線,緊繃著情緒才重新開口問電話那頭的人:“你為什麼會有我的電話?”
李成智正躺在狹小的出租屋裡,床上是不知道多久沒洗的襪子和內褲,他摳著鼻孔,一講話全身的肥肉都在顫。
明明是白日,他卻沒拉開窗簾,房間內一片凌亂,喝完的酒瓶,一堆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泡麵盒子,深色的湯上飄著青白色的黴菌,發出變質的餿味。
他像生活在巷子裡的蛆蟲,早出晚歸帶著一群兄弟混社會,出去炫耀時會說自己玩兒過幾個女人,又和誰誰幹了架,沒有什麼正經工作,卻成天幻想著能一夜暴富。
在他這卑微又混臭的人生中,只有幾年前和一個漂亮成績好的女孩子談過戀愛這個事情,能讓他炫耀至今。
只是那個女孩卻在逃跑之後,現如今又被人親手送到了他的面前。
他混濁的眼睛眯起,聽到電話那邊傳來的女聲,清麗婉轉,語調顫抖間又帶著她自己察覺不到的小鉤子,好聽的很。
李成智翻了個身,整個床都隨著他的動作在吱呀呀的響,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色氣的笑:“酒酒寶貝的聲音還和以前一樣好聽呢,哥哥真是懷念你惶恐又害怕的尖叫聲,讓人沉醉。”
溫酒聽到他的話,明明是青天白日,豔陽高照,她卻如同置身冰潭深處,冷得徹骨。
“你要是再口出狂言,我可以告你性騷擾。”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咬著唇一字一句道。
李成智似乎是覺得好笑,“酒酒寶貝,當年你和哥哥談戀愛,哥哥可沒虧待你啊,怎麼現在這麼絕情呢?”
溫酒閉了閉眼,“你再多說一句,我立馬報警。”
電話那頭的男人笑聲肆意嘲諷:“報警?你莫不是忘記我手裡有你的什麼了吧?聽說你現在在A大教書?那你應該不想讓你的學生都看到你的……”
他適時停下,溫酒知道他想說什麼。
是啊,白九黎和白灼當年逼迫她和李成智談戀愛,不就是因為給了李成智她的隱私照,才能讓她被李成智狠狠拿捏嗎?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你想要什麼?”
“我要錢,三十萬。”
溫酒沉默片刻,“好。”
結束通話的時候溫酒並無所覺,直到江祁航走到她身邊,試探性的喊了她一聲:“溫老師?”
好似密不透風的包裹開啟了一條豁口,溫酒突然彎下腰,撐在江祁航肩膀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溫老師,你沒事兒吧?”江祁航被溫酒嚇了一大跳,連忙給溫酒順氣,從包裡掏出一瓶沒開封的礦泉水,擰開後遞給溫酒。
溫酒前前後後咳了將近一分鐘,江祁航覺得她快要把自己的肺都給咳出來了。
她接過江祁航遞來的水,猛灌一口,終於止住咳嗽。
江祁航擔憂的望著她,他雖然不善言辭,但對別人的情緒感知及其敏感,他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