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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都會擔心。那天是因為上帝預先知道那輛校車會出事故,而你媽媽卻認為……&rdo;
但我母親堅持說那不是唯一一次,在她自己身上也發生過類似的事。
&ldo;1968年3月24日那天早上呢?你就睡在我旁邊,不記得了嗎?&rdo;
&ldo;噢,不記得了。&rdo;
父親記得。母親後來告訴我,在一個漫長的午後,父親去了酒館,我在家學鋼琴,母親烤著火,坐在沙發上織圍巾。&ldo;我從噩夢中哭著醒來,夢裡有一片墓地,裡面擠滿了愛爾蘭人。我知道有壞事降臨,便告訴了你爸爸。他讓我別擔心,說只是一個噩夢,僅此而已。但我當時渾身顫抖,像是自己的孩子死了一樣。
&ldo;後來有天中午,我正聽著廣播做菜,新聞裡說一架從科克飛往倫敦的飛機在海上失蹤了。一聽到這個訊息,我手裡的平底鍋哐當掉到地上,我向後退了幾步。就在當天下午,我們得知愛爾蘭航空的飛機在離韋克斯福德數英里之外墜毀,61名乘客以及一名機組人員遇難……你爸爸臉色蒼白地回到家,倒在床上,之後至少一年內他都不想提及這件事,但是,事情就如我跟你所說的那樣發生了。&rdo;
這是最奇特的故事,但還有好多其他的事。有時候只是一種可怕的感覺,最終卻在現實中發生,比如,&ldo;今天早上凱蒂&iddot;甘迺迪臉白得像死人…… &rdo;三個月後我們去參加了她的葬禮,她死於骨癌;有時候是一個聲音,比如,&ldo;我放在廚房的溶劑到哪兒去了?&rdo;爸爸問,媽媽說她扔窗外邊了,以後別在廚房裡放這種東西,&ldo;一個聲音給我描述了燒焦的喉嚨,以及變成啞巴的人&rdo;。爸爸呢?當然了,永遠閉著眼睛嘆口氣,然後告誡說別在外面去說這些事。噢,媽媽,媽媽……
&ldo;我們跟別人不一樣,皮特,你很特別。你看你在琴鍵上彈奏出多麼美妙的音符呀,它們是從某個地方來的,從你自己身體裡某個美好的地方來的。你是一個小天使,明白嗎?也許某一天你也會聽到那個聲音。&rdo;
&ldo;但我不想聽到什麼聲音,媽媽。爸爸說那是瘋話,別人聽到了會把我關起來的。&rdo;
我母親用雙手捂了捂我的耳朵,撫過我的眼睛,然後溫柔地捏了捏我的鼻子。
&ldo;瘋狂是把生活當作沒有盡頭那樣來過,皮特&iddot;哈珀。你要學會承認它,並好好利用它。別怕,當你召喚它的時候,它一定會來的。&rdo;
當你召喚它的時候。
&ldo;需要一杯葡萄酒嗎?&rdo;
當你召喚它的時候。
&ldo;你在聽嗎,哈珀先生?&rdo;
我睜開眼,確切地說是醒過來,因為我看似睜著的眼,實際上已經閉上了。我看到奧洛克女士正端著酒瓶要往我杯子裡倒酒。
&ldo;我問您還需要葡萄酒 嗎?&rdo;
&ldo;不,&rdo;我說,仍然在試圖從記憶中清醒過來,&ldo;不用了,謝謝,我已經足夠了。&rdo;
吃過甜點,我感到有些疲倦,同時也厭煩了蘿拉,她的出現讓我無法好好同裡奧和瑪麗聊天。我坐在壁爐對面的沙發上喝茶。蘿拉端著茶杯,站著稱讚瑪麗的畫,她問瑪麗什麼時候能為鎮裡的女人們開一個繪畫培訓班。
&ldo;其實我也是自學的,&rdo;瑪麗說,&ldo;所以我並不是好老師呢。&rdo;
蘿拉做出失望的表情。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