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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蕩蕩,沒任何奇形怪狀的擺件,更看不到什麼頭盔和想要炫耀擺出來的聯名夾克。
酆理一句喂還沒說出來,陳糯幾乎是用以前被迫運動會的氣勢把她摁在地上,如果不是酆理身體不錯,可能就被她這麼一撞到底給撞暈了。
陳糯很想掐她,像很多年她們做一次像打架一樣。
可身下的人眼神陌生無比,從前甜言蜜語的混賬好像消失在時間的縫隙。
自動感應的玄關燈亮起又熄滅,室內的裝飾魚缸冒出幽藍的光,陳糯坐在酆理腰上,吊帶滑到肩上,胸前的布料像是下一秒要凋謝的花朵。
她的茫然太過清晰,前一秒的兇狠通通散去。陳糯抱住酆理,抱得很用力很用力,嗅著對方早就變了的衣服味道,去感受對方跳動的心臟。
陳糯:“你走之前說讓我隨便你弄,那回來呢?”
酆理癱在地上,地板冰冷,躺在她身上的人面板溫熱,罩衫垂在地上。酆理藉著室內的微光瞥了一眼陳糯的脖子,上面有蒲公英。
酆理脖子上的文身貼早就洗乾淨了,卻又像是長到了陳糯的身上,從吊帶的胸膛向上,纏住脖子。
她困在過去,酆理已經率先走向未來。
酆理忍住撫摸她的發頂的慾望,捲土重來的回憶之前只是回憶,現在卻像是沉浸式劇場。
重現的夏日那天,開得太低的空調,捲起的被子,陳糯的埋怨和控制不住的反應。
當時我是什麼樣的心情?
酆理閉上眼,又睜開,好像是……很難過很難過。
是我太沒能力,是我……
陳糯嗅著酆理現在陌生的味道,身下的人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她微微抬眼,一邊魚缸的燈光昏暗,酆理手臂遮住半張臉,下巴緊繃,像是在極力抵抗什麼。
陳糯:“你……”
還沒說完,酆理伸手把她一拽,只是轉瞬的工夫,陳糯就被人單手抱起來了。
陳糯嚇了一跳,風乾的眼淚繃得她的臉上的妝都很難受,蹭在酆理黑色的襯衫內搭背心上特別明顯。
這種突然的失重讓她下意識地抱住酆理的脖子,酆理還有空去開燈,即便搖晃,也仍然是熟悉的安穩。
陳糯還想問你是不是受過傷,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親吻比花灑落下的雨還密集,酆理問:“你還要檢查嗎?”
“家裡有沒有別人。”
“唔……”
她以前也不這樣,江梅花還活著的時候兩個人總是小心翼翼,在外面又是名義上的姐妹。
酆理從沒和同學介紹過陳糯,陳糯也沒有在偶然遇到的場合說這是我女朋友。
她們的故事仍然寫在揚草,等陳糯以邱蜜的名字成名,有人去採訪她駐唱過的亭臺間酒吧。提到過去,對於酆理的形容不過是一個很酷的姐姐,叫什麼名字被打了碼,有人問後來呢?
後來不了了之。
陳糯抱著酆理大口地喘氣,她的舞臺妝也向來不走濃烈風格。
她是看著像開水的一杯白酒,辛辣無比,回味無窮,只是當年沉默上學的人群裡,大家只覺得她不合群。陳糯可以一個人開著車兜風,不知道有人摩托車轟鳴來回,只是為了看她一眼。
水下她眼影細小的亮片像是發光的星星碎屑,酆理手指拂過,“對不起。”
陳糯:“對不起什麼?”
她抱她抱得很緊很緊,這麼多年缺掉的日夜,都是她消化酆理離開養成的慣性依賴。
得到的時候她不以為意,被江梅花發現分開的時候她覺得沒關係,等酆理走後她們發訊息的時候陳糯想我能克服,她後悔了。
後悔那麼放酆理離開,那麼理所當然地享受酆理營造的巢穴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