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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也不像是睡著，池年年一眼就能看出來，這種死氣沉沉，就像是一團黑氣的將死之人。
池年年整個人不敢相信的撲過去，跪在池子石面前，“哥哥！你怎麼了？哥！”
池年年想去抓池子石的手，卻在看見池子石手臂上那麼多青紫的針孔以後，怕哥會因為他的動作而疼痛。
池年年小心翼翼的放下池子石的手，最後憐惜像是哄小孩一樣，在他手背上輕輕吹了吹。
“哥，不疼，吹吹就不疼了。”
“哥，你醒醒，我們說說話。”
“哥”
池年年跪在池子石的輪椅旁，他一聲又一聲輕聲喊著，可最後他發現池子石沒有一絲反應，哪怕是微微皺一皺眉毛。
池年年是知道哥哥變了，後來不愛笑，也很冷漠，喜歡走極端的強勢手段。
可他怎麼也想不到，有一天，池子石會變成現在這副摸樣。
一絲反應也沒有，坐在輪椅上都靠不穩而偏著頭，跟一個失去全部知覺意識的植物人，沒有任何區別。
池年年已經喊著傭人去安排救護車，把私人醫生叫過來了。
放下手機，池年年顧不得擦眼淚，他在池子石的輪椅上找到了被掛著的診斷證明和病例，還有檢查的片子。
池年年一把就扯下來，他迅速的翻著上面的內容，最後因為太過不敢相信，而跌坐在地上，手撐在報告單上。
“不，這不可能不————這不可能！這一定是誰戲耍我的把戲，對，這一定是！”
池年年扶著哥哥的輪椅，他想站起來，可他腿已經因為池子石的病情而軟了。
剛半起身，就再也沒有力氣抓著救命稻草了一樣，池年年只覺得天旋地轉，眼前發黑。
他人毫無防備的朝後仰，如果不是顧子硯腿長走的快，撲過去一把他摟緊懷裡緊緊抱著。
池年年這一下，摔的可不輕。
跌進熟悉懷裡的那一瞬間，池年年下意識就抓住顧子硯的衣領，“快送我哥哥，去醫院，快！”
池年年剛才已經安排了一遍，顧子硯就又催了一遍。
醫院。
主治醫生昨晚檢查出來，又看了看桌子上池年年帶來的病例，拿著兩份檢查結果。
主治醫生皺著眉頭，暫時沒有說話，他的話越少，氣氛越壓抑，就說明情況是分毫也不容樂觀的。
沒有人會有這樣的心思弄惡作劇。
中心醫院的主治醫生抬眸看，“你們應該都是家屬，那有話我也就直說了。能轉院就轉院吧，你哥哥的情況”
他搖了搖頭，“是治不好了。”
池年年上去揪住了醫生的衣領，“這怎麼可能？一年前，我哥哥的身體檢查結果，他一切都正常。不過短短一年，你告訴我什麼？什麼？！沒得治了？！這話，你再說一遍！”
主治醫生什麼也沒有說，他只是搖頭。
看在池年年眼裡卻那麼刺眼，“搖頭是什麼意思？沒治了是什麼意思？”
“好了，年年，你冷靜一點，我陪著你，我在。”
“顧子硯你告訴我！是不是你們醫院的機器出問題了？我哥哥好好的！他不會有事的！我們還在等他回來過年，今年一定很熱鬧。”
不論如何池年年也接受不了，
顧子硯去抓池年年，他將狠狠逼問醫生的池年年抱在懷裡，“好了，你別鬧了。”
顧子硯將池年年緊緊扣在懷裡，跟醫生說，“情況我們知道了，也會多跑幾家醫院確定情況，國外也會去。時間不早了，你去忙吧，也早點休息。”
主治醫生見池年年的情況那麼不穩定，好像下一秒就要動手。
打人是不怕，可是
